危玩听着,想起她上次喝醉的各种诡异反应,实在想笑。
一喝醉就做古装梦,也挺有意思。
然而,接下来,他听着听着便无法笑出来了。
符我栀垂着乌黑的眼睫,回忆着,声音带着醉意朦胧:“这个人得生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就像漫山遍野的桃花开了,那样才好看。手腕上也得有一颗小痣,特别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还要有起床气,喜欢喝红茶,但不能常喝。对了,必须要特别招小动物喜欢,尤其是猫咪……”
他眼底的情绪转变了好几轮,下颚绷起,按在座椅上的手指慢慢收紧。
“对了,怕火,”符我栀表情突然凝重起来,“打火机那种小火不算,要怕大火……我想想还有什么……”
她想不出太多了,因为危玩沉默着把她抱到了驾驶座上的他怀里,强硬地捏起她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你喝醉从来不断片,明天起来还记得这些对不对?”
他衔住她下唇,上次就是这里,她擦破了皮,他以为她真的很讨厌他的触碰。
符我栀被他突然的亲吻弄得呼吸紊乱,等他稍微离开,她才吸着气,颇为自豪地说:“对啊。”
危玩蹭蹭她滚烫的脸颊,嗓音有点哑:“那你记住我说的。”
脸上痒痒的,她抗拒地推搡着他的脸,手心被他细细亲吻着。
“栀栀,危玩真的知错了,你怎么样才愿意原谅他?”
符我栀使劲摇头:“不能原谅。”
“为什么?”
她用力拍他肩膀:“因为我们身份不一样!门不当户不对,不能在一起的!”
危玩:“……”
符我栀又说:“你也不要和我说私奔,我才不要,私奔好辛苦的,我可是豌豆公主,细皮嫩肉,受不了那种苦。”
危玩:“……”
她这戏有点太多了。
他咬了咬舌尖,气,但瞧着她鼓起的脸,那点可以忽略不计的气顿时烟消云散,低头咬了下她嘴唇。
“知道我为什么要灌醉你吗?”他捉住她不老实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捏了又捏。
“为什么?”她说,“你松开我手,你手好烫,我难受。”
他没松,亲吻着她滚烫的鼻尖,低叹着说:“就为了这会儿能轻松点占你便宜啊。”
她嘴里残存的果酒味道被他弄了个干净,车里气温越来越高,果酒的香味也越来越浓,熏得她眼眶疼。
他稍稍离开她,弄干净她唇角,额头抵着她的,轻轻喘气。
“明天你起床,想起我这么占你便宜,会不会气到跑来杀了我?”
大概会吧。
他无奈地笑了,声音低得她听不见:“不过你可能得等一段时间才能来杀我了,如果我那时候还能睁开眼的话。”
因为知道有些事太危险,所以必须赶在去做那件事之前先完成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
“我上次和你说,不会让你和其他任何人结婚,那句话是真的。”他抚摸着她后脑勺上的栗色头发,柔顺光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想和你一起坐在沙发上喝着红茶看电影,想和你逛街看电影陪你喝奶茶,想和你接完吻就上/床。”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停顿片刻,随后温柔地笑起来,抓着她手指,眷恋地亲亲她指尖。
“都是真的。”
……
送符我栀到家时快九点,聂西旬等他很久了,符我栀困得睡着了,衣裳整齐干净。
但聂西旬依然看出些许端倪,脸色不善地盯着危玩。
冯叔关了大门,将危玩隔在门外。
几分钟后,危玩倚着车门,拿出手机给远在意大利的赵尔风打了个电话。
赵尔风十分诧异问他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
危玩平淡地说:“没什么大事,喊你回来帮我收个尸。”
赵尔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收什么?”
“收尸。”危玩说,“这礼拜能不能赶回来?”
“不是,你发什么疯?”赵尔风自己想发疯,“收什么尸你给我说清楚?好端端的怎么就收尸了?”
危玩挺无所谓的:“拿命和人开了场赌局,输了不就没命了么?”
“……”赵尔风,“我靠,你怎么不现在就去死一死?我还收尸!收你妈的尸!”
“收不收?”危玩拉开车门,坐进去,“回h市,这里有人能帮你瞒着男人的身份。”
“收收收!收你大爷啊!你到时候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赵尔风骂骂咧咧地,假发都拽掉了,“明天我就回去掐死你算了!”
危玩说:“这件事别告诉其他人,等我赢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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