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侍卫走后,肖五开口问:“这样的人,主人敢用?”
“不敢,不过能少两个敌人,比杀两人还是好些。”
林世友道:“主人你就是心软,他俩人都差点杀了你,不如干掉那两人。”
柳芸看着他俩:“他们再来杀我时就灭了他们。如今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肖五无奈点头:“好吧,主人说了算。”
林世友提了一个问题:“刚才在下听了半天,有一事不明,教坊下媚药的女子是为何人所差遣?”
柳芸笑而不语。
肖五快言快语:“能支使教坊人做事,除了官府的人还能有谁?”
教坊司隶属于礼部的官方妓院,除了演奏乐舞和戏曲的乐妓外,就是以身赎罪的妓女。教坊女只伺候官员,而里面的女子也是犯罪官员的妻女。贺四小姐的长兄,如今还在教坊司为小倌,专伺候喜欢男风的官员。
林世友猜:“是程大人吧,他前日被驸马买门子下了毒。”
柳芸心里道:是你家大人。她可以肯定此事大人参与了。
回府后,朱守林同柳芸用完晚食,两人手拉手在院子里散步。柳芸悄悄问他:“教坊那事是你让人干的吧?”
朱守林点头:“芸儿聪慧,是我让人下的媚毒。他喜欢上教坊,我本想让人多下他几次药,将他身体掏空。哪知他自己寻死,还食五石散,那药性可比媚毒更强更毒。”
柳芸感慨:“还有严华为他下的无色无味的药引,这才是最可怕的。知道对手用了何药,再下药引至命,杀人于无形。”
“活该,自寻死路。这样也好,让他消停点,别在我们成亲时闹出事来。”
说到此事,柳芸问:“凤阳那边的事如何了?”
朱守林笑:“他们还以为事成,等着我们成亲时点火炸新房。”
柳芸惊:“火药运进了府里?”
“嗯,我故意让人放他们进去。让他们以为得逞,才不再另生事端。”
柳芸笑着赞:“大人好计。”
“哼,敢在我们成亲时闹事的,我定不饶他。”
李相府。驸马晕迷了两日,太医走时说,三日不醒会有性命之忧。李相上下都处于惊慌之中,一但驸马出事,李相以后靠谁庇护?
公主恼怒而去再没入李相府一步。李相叫来两位孙子,对他们道:“你们出面去求一下你们母亲,让她到宫里寻一名太医,医治你们的父亲。你们也是李家的骨血,若你们父亲有三长两短,苦的就是你们。”
公主的两个孩子也有十来岁,知道此事是父亲不对,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父亲死去不管。他们到公主府长跪不起,苦苦哀求:“母亲,看在儿子的份上,着人去宫里叫太医救救父亲吧。”
公主身边的嬷嬷也劝说着:“公主,看在两位少爷的面上,进宫叫一位太医治驸马。您这样不管,若驸马去了,会影响你们母子感情。”
公主才开口对身边的太监道:“黄公公,去宫里叫位太医给驸马治病。”黄公公领命往宫里去。
嬷嬷长长叹了一口气,本来公主同驸马的感情还很好的,经这一事后,两人恐怕难回到过去了。
公主冷笑了几声数落着:“本宫自问下嫁李家,对驸马都真心相待。可驸马做的事件件不给本官脸面,他不只是上教坊,还染指自己二弟的妾室。什么香的臭的贱的都去搞也不嫌脏。
别的公主会给驸马安排通房吗?只有本宫怕委屈了驸马,别人有三妻四妾,他只守着我一人,我便将丫鬟里最美貌的给了两个他。
可见,人心是不足的。”
嬷嬷只能劝她:“公主,男人都那德性,像馋嘴的猫四处偷腥。
公主将手一松,手里的茶杯掉地上“啪”一声掉地上摔得粉碎。她用冷冰冰的声音道:“那就将偷腥的根去掉,也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