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太好了,那我总算不用因为辜负了一段感情而愧疚了。
我也不必再去准备那些什么复合的仪式。
更不用一天天地往这个地方来回跑,毕竟市区跟郊区早晚高峰实在太磨人耐心了。
孟忍冬想,她应该高兴、轻松才对,她故作淡定地起身,想要拿出自己总裁的气势,给纪愉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结果上苍连最后的这点面子都不肯留给她。
蹲得太久了,她一起来,那种眩晕感就将她捕获,让她差点站不稳摔下去。
好在她扶住了墙,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她离开的步伐越来越快。
直到走出场馆,茫然四顾许久。
孟忍冬像是什么都记得,又什么都忘了,头一次在下班的时间给张叔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回去。
……
震动模式的手机在桌上不断地发出嗡嗡的声响,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力。
孟忍冬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她也不知道这种状态维持了多久的时间,胃里都有些难受地在烧,意在提醒她晚餐没吃。
可她却只是抬手随意按了按腹部,像是这样就能安抚似的,然后翻了个身,紧紧闭着眼睛,试图用困意将这一切驱逐。
她成功了。
孟忍冬总算逃离了现实,她睡着了,又做了个梦。
可是连梦都没有放过她。
她又梦到了楚见榆死的那一天。
楚南星说要钓鱼,楚见榆看那钓鱼的地方没有护栏,便陪着妹妹一块儿,言溪受不了那大太阳,拉着王洛水想去买冰饮。
孟忍冬本来想跟着楚见榆两人,可是那地方实在太热了,没多久楚南星也嘟囔着想喝水,她跟楚见榆对视一眼,而后听见自己起身说:“我去买吧,正好问问洛水她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