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没呢?(1 / 2)

“宫澧呢?”君兮看着白殷,开口问道,发出的声音却涩哑似磨砂。

“这个时候了还在惦记着宫澧?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白殷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一个两个的都是什么人啊,明明自己都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不关心关心自己能过能活下去反倒都关心别人去了。

隔壁的那个醒了不问自己体内的毒怎么样了,控制住了没有,开口第一句话问的竟然是君兮怎么样了。本以为就那一个不要命的,谁知道这个醒了第一句话竟然是宫澧呢。

该说他们是心有灵犀呢还是对傻?

“你饿不饿?”白殷瞥了一眼君兮瘪瘪的肚皮,问道。

君兮没想到白殷上来第一句话竟是问她饿不饿,被问的一愣,“我……”

“你的胸口结结实实捱了一记重掌,导致胸部和肋骨有多处骨裂,同时掌力余波震断了你的周身多处经脉。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滴水未进,饿不饿?”白殷又问一遍,回身从火炉上取下热的滚开的药壶,倒了一碗黑糊糊的药汁,转手递给君兮,“饿了就喝点药垫一垫吧。”

君兮却根本没看她。她的注意力还停在经脉寸断上,当时挡下那一掌纯粹是不想因为自己拖累宫澧受伤,没想到那一掌的威力竟有如此之大。经脉寸断,难怪方才未醒时便能感到浑身扎针似的疼,君兮刚想到这,耳边突然响起白殷凉嗖嗖的声音。

“哦,对了,为了帮你续上经脉,我在你身体里刺了一千一百零八根细针,并以金针封穴,所以现在你除了头可以动,其他地方都动不了。”白殷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扁扁嘴,“算了,看在你是本医病人的份上,我就好人做到底,喂你喝了吧。”白殷自言自语道,说着坐在床边,将君兮扶起,在她身后垫了软枕。

白殷将药碗端到身前轻吹了吹,舀出一勺来递到君兮嘴边。

“来,把药喝了,喝完之后我就可以帮你拔针了。”白殷拿着药勺的手稳稳停在君兮嘴边,大有你不喝药,我就不拔针,看你你喝不喝的意思。

君兮睫毛轻垂,默默张开嘴,黑糊糊的苦药汁入口,扩散出浓浓药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

君兮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一口口喝下,不一会儿,一碗药便见了底。

“土腥草气微腥味极苦,是药谱排行榜上十苦之一,你能喝完这么一大碗,倒也不算矫情。”白殷将空药碗放到桌子上,赞许的点点头。

“宫澧呢?”君兮扬眉,目光追随着白殷,再一次开口问道。

白殷刚刚放下碗,闻言收回的手微微一顿。

“那天他把你送过来之后就离开了,没再来过,我哪知道他在哪?”白殷侧目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