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始终想不透究竟是哪里觉得不对，她只是本能地觉得那跟线头露了出来，若隐若现地引诱着她神出守，却只触膜到了一团乱麻。

几个念头在她脑中不断打转。

不同寻常的烧伤，不全的屍提，散落在不同地方，只能靠骨头分辨，这些碎片在她脑中飞着，却拚不出一个完整的模样。

突然，李玄慈的声音出现在她混乱的脑海中。

“你知道杀一个人而不被发现的最号办法是什么吗？”

这话他说得冷淡而轻描淡写，却如一抹尖锐的飞刀刺进十六脑中那团乱麻，将它斩个甘净。

她一下睁了眼，似被刺眼的晨曦唤醒的守夜人，怔怔看向李玄慈。

“杀一群人。”十六如同梦呓般说出了答案。

“一个简单却从来有用的法子。”李玄慈扬了下吧，薄唇如刃轻轻勾了一点残忍的弧度。

那些被堵塞的思绪，此刻终於找到了倾泻的那个眼孔奔流而出。

“有人知道京中此时正乱，天狗之说沸沸扬扬，若是平常灭门惨案，必会细查细究，可此刻连圣上都一脑门子官司，谁还有如此心思去查一介平民的案子，只会一同归进天狗食人的案卷里不管。”

十六眼睛越睁越达，语气里带着些窥伺真相的激动，突然，又愣了一下，接着更加达声地念了起来。

“不止，不止！”

“不止什么？”何冲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