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上微微的痒,身上也被他拨弄的像是有流火在窜动一般,甄明玉觉得有些没劲儿,便将身子倚在周璟的怀里,一双粉盈盈的唇微微的张着……那模样倒像是需要有人来渡口气儿似的。
周璟是有意要逗逗她的,弯着唇笑了笑,随后便在甄明玉小巧的耳垂旁亲了亲,再另边儿又亲了亲,随后便起身将她微微扯开的藕色肚兜又重新系好。甄明玉本来脑中昏昏沉沉的,本来这些时候她都是随着他沉浮的,可是待清醒过来,看到他垂首笑的孟浪的看着她,当下便红了脸,忙扯过周璟的外袍遮住了红彤彤的脸。
“驸马,你……本宫,本宫简直要找个老鼠洞躲进去了,你个混球。”她羞赫的踢着小脚,语气里又娇又恼。
周璟便将她抱在膝上温声好语的哄着,也不顾及外厅中的服饰丫鬟,直接亲着她的红唇儿道:“为夫是混球儿,公主便是混球儿夫人了。为夫疼着公主,若不是一会子有事儿,为夫倒是要把公主吃的干干净净,永永远远的揉捏在身子里。不信,你伸过手来摸摸,可是硬着呢!”说完就要拉着甄明玉的手往那处伸……
甄明玉红着脸去拧他的嘴,却被他紧紧钳住往头顶举去,甄明玉一恼,张开嘴便咬住了他的薄唇。就在这时,录册礼官正进来,瞧见后忙捂着眼睛跌跌撞撞的退了出去了。
甄明玉瞪了周璟一眼,抬起胳膊肘要撞他,谁料竟“哐当”一声,周璟忽然一怔,随后便一脸正经的给自家小金枝揉捏揉捏,甄明玉眼珠里红彤彤的,蕴着些清泪儿,周璟甚至都叫了了她小姑奶奶,并且蹲在地上扮成小兔子这才把小金枝的炸毛捋顺了。
他认认真真的捏了捏她的胳膊肘,好在没有伤到筋骨,甄明玉恼的看周璟一眼。他亲了亲甄明玉的发心,认真道:“夫妻间总有个恼了的时候儿,不过真的恼了就拧为夫大腿根儿,别拿着自己的身子作,瞧着这青紫倒是比在战场上挨了刀还疼。”
甄明玉听到他这般讲话,便扬手掐了他腰一记,“你个坏东西,整日欺负我了,还有,以后莫要再说那些战场挨刀了。”
周璟擒住她的小手,亲了亲道:“只要公主不生气了,本将便全听公主的。”
两人在行宫里打情骂俏,倒是急坏了外面候着的小太监。
这小太监今年第一次伴驾出行,被调拨到了三公主这边儿,他最怕那些油滑的大太监咄咄逼人的把那些刁钻的活儿交给他,如今手上这个就是棘手的。
本来给三公主招募天下神医,可是偏偏武太傅嫡妻的表侄儿秦稷走了后门儿,专门给三公主送了一只单峰骆驼,这骆驼在沙漠里自然是有用的,可是在陆路上还不如驴走得快……再说,这还是个不合礼节的,定时会被三公主斥责的。
甄明玉听说秦稷,心里便不由的一阵清明,前几日出门时,四公主甄明溪便从道观里来了一封信,大力举荐这个秦稷。说是她到了龚州的道观后,便生了一场大病,什么药都吃了就是没用,谁料这秦稷只在房檐下接了一碗无根水,给她灌下去就真的好了。
四公主觉得宫里那些老太医都是些溜须拍马的,诊治起来也是不安好心,一旦治不好,就齐齐束手,说是中邪或者招惹鬼神了。所以还是送个悬壶济世的神医过来,虽说年轻,可放在太医院里绝对是一把好手。
若是送只猫儿、狗儿的,武太傅的嫡妻还能耐着性子抱一抱,可是如今这个睫毛长长的单峰骆驼,却让她掩着帕子不住的往后退,那小太监牵着骆驼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公主……这秦稷说就是只骆驼,在西域瞧见后,随手买的,也不贵重,公主收不收都且随意。”
这性子倒又是个洒脱的,西域骆驼是胡商在沙漠里的腿,就是重金一些胡人也不卖,这秦神医倒说的轻描淡写的,还真是出手阔绰。
本来在场的人都不看好这只骆驼,再说这秦稷又是个没什么世家身份的,总之,各种踩扁的话都出来的。谁料周大将军却莫名其妙的相中了这骆驼,还让下人好草好料的喂着。
小太监顿时舒了一口气儿,好歹没冲撞贵人。
周璟赏了那小太监几两银子,便撩开珠帘儿进了内庭,跟自家小金枝亲热了几番,刚把手伸进里衣,就见甄明玉红着脸娇气的喘着气儿,他扬唇一笑,正要亲着小嘴儿撩拨几句,就听到皇帝跟前的老太监挑着尖细的嗓音儿高高的宣周璟过去商议急事儿。
甄明玉见他不动,忙拍了一下那孟浪的爪子,理了理胸前的衣衫,挺直脊背坐的端庄,想要那太监进来问问话。
谁料周璟却扯住甄明玉的小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柔腻的小脸儿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为夫便是不去,那老太监也不敢怎样,公主怕他做什么?”
甄明玉只能耐心的哄了哄,这才一脸阴沉的出了门儿。
刚到门口,就听到周璟一脸不耐烦的冷然直视那老太监,“本将听着你那尖细的嗓音儿就脑仁儿疼,日后拜托换个声音娇俏的过来,否则本将可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便一脸心烦的去了皇帝的前院儿。
不过从皇帝那边儿回来后,做得那些事儿倒真真是迷乱了那些千金贵女和刚承宠的答应、贵人的柳眉杏眼。
回来后周璟直接骑马带着三公主到一旁繁华的长街上游街散心,还专门拉着她到了百年传承的珠玉铺子一口气儿包下了铺子里最贵的镯子和玉钗,引得甄明玉不由的侧眼看他,“你这是随手捡了银子了?你知道本宫不喜欢这些朱罗云翠的。”
周璟耸了耸肩,“为夫不知给你的银钱,你竟全捐给了流民,瞧着你父皇身边儿那些答应发上带的钗比你的还多,瞧见了,就扎眼。”
甄明玉不由的一笑,捏了捏自家驸马的脸,“啧啧……驸马这幅模样倒像是嫉妒了别人的小媳妇儿一般。”
“小?小媳妇儿?!”周璟长眉一下皱起来,一脸阴沉的看着甄明玉。
“啧啧,这股子娇嗔还是刚娶回来的。”甄明玉放下手里的玉钏儿,倒是破天荒的笑的扶着了案桌,浅浅的梨涡,瞧着无比的娇俏。
“……”
纨绔了大半辈子,今儿个竟被自家媳妇儿给调戏了……真特么……
那些随行的奴才把那场景描述的栩栩如生,惹得那些答应、贵人不由的握紧了粉拳,不过是枚棋子,瞧这张狂劲儿,编排起周大将军来了?!
***
到了第二日,男人们都全副武装的去狩猎去了,甄明玉慢条斯理的吃着一块儿芙蓉糕,睨了一眼跟前容貌俊朗的男子道:“看公子气度恢宏,尤其是这双眼睛格外的精光……只是常年呆在龚州,与八字相克,还是早早的来上都谋生为好……”
甄明玉本来接到了南郊的一桩案子,却不料那雇主竟是个神棍,好端端的公主给个神棍看算命摊子,甄明玉一直拿着帕子遮脸,旁人瞧见了都识趣的走了,独独这个穿碧绿翠烟衫的男子,长得挺俊朗的,偏偏是个不看事儿的,非得问命格。
甄明玉只能搬出宋兴贤教给她的那些皮毛,尽量往严肃处说,却不想竟真的把他唬住了。
甄明玉见他激动,便看了看他的印堂,直接闭着眼道:“阁下的门口下埋着一对玉麒麟,好端端的运数都被玉麒麟压住了,若是撅了那玉麒麟,必然升官发财,一路亨通……”
正说的起劲儿,谁料那个穿碧绿翠烟衫的俊朗男子,却冷嗤一声,环胸上下打量她,“素来听闻西唐三公主是个贤德文淑的,如今竟在大街上装神棍,周大哥倒是真的看走眼了。”甄明玉睨了一眼这个挑刺儿的男子,道:“阁下扮作香客来装相,也不是什么好人。”
“……呵,倒是个会倒打一耙的。”说完竟洒脱不羁的席地而坐,质疑道:“听说你是腿疾,周璟亲自送你来的?”
甄明玉笑了笑,正要问他的名讳,就看到他腰间的玉佩上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秦稷”,一时间不由的笑了,“原来是秦先生,本宫得罪了。”
秦稷笑了笑,丝毫没放在心上,“本来不想来上都,倒是武太傅家的长舌给拖到了浑水里……”
甄明玉皱了皱眉,“别人都挤破头的想出仕,你倒好,嫌弃别人举荐你。”
“……虽说不能仗剑江湖,但是悬壶济世是可以的,想到哪儿走到哪儿,自由自在。若是那出仕的枷锁加身,这辈子都不自由喽。”秦稷望着桌上的签筒,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一席话,却直接让秦稷封了太医院的吏目,那些答应瞧见了,不由的绞了绞帕子,好端端的哄着周大将军的机会,竟让武太傅家的小妖精给得了。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小瘸子是一辈子都治不好的,待周大将军过了新鲜劲儿,公主也成了鱼目了,这秦吏目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秦稷嘴也是快,不到半个时辰,甄明玉就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打翻了醋缸的驸马简直让人招架不住,也不顾院子里的丫头,直接将她抱在石桌上,俯身狂热的亲吻她。
唇齿间的疯狂啃噬过了好一阵子才停下,甄明玉睁着一双犯了迷离的眸儿看着他,“到屋里去,跟个哈巴狗儿似的,让下人都瞧见了。”
周璟一把抱起她,“罢了,娶了你,本将就沉沦在了温柔乡里,说是哈巴狗也没错了。”说完,便细细的亲吻了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