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他不值得……”
“安安……”
程岁安的心仿佛在凉水里浸泡过。
她忽然失去力气,不挣扎了。
可文野还是没有温柔下来,发泄似的吻她。
程岁安疼得眼泪含在眼圈,她咬着牙,倔强的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最后到达顶峰,她眼前一片迷幻。
“安安啊……”他咬着她的耳朵,热气扑在她的脖颈:“我的安安。”
程岁安闭上眼,眼泪顺着太阳穴滑落下来。
“文野,我是谁啊?”
文野沉重的倒在她的颈间,已经沉沉睡去。
程岁安忍不住抽泣。
她一遍一遍的问,他今天晚上叫了多少次“安安”,她就问了多少遍。
虽然早知根本得不到答案。
-
那天晚上文野动作太过,把程岁安弄伤了,她把后面几天的工作都减少了。
这几天的程岁安愈发沉默,大多数时间是在厨房自己忙碌。
程岁安把最后一道鸡蛋火腿端上桌,文野体贴的接过来:“我来吧。”
程岁安没拒绝,拿了筷子在对面坐下。
“那个……”实在太安静了,文野找了一个话题:“小哲最近怎么样啊?”
程岁安喝了一口汤:“还不错。”
文野端起碗:“哦……”看了程岁安一眼:“他想我了么?”
程岁安:“他现在不太记得人。”
文野点点头,“等有时间我陪你一起去看他。”
程岁安:“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文野垂下眼睛:“之前……跟你说的你生日咱们一起去夏威夷……”
“你去不了了,是吧?”程岁安平淡的说。
文野愣了一下,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我最近事情太多了,等过一段时间,何况去个夏威夷也不用非等你生日是吧,只要空闲了我就带你去。”
程岁安点头,吃完最后一口饭,并不在意:“嗯好。”
文野摸了一下她的下巴:“你怎么了啊?不高兴了啊?我以后肯定带你去,你别生气啊。”
程岁安:“没有。”
文野:“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似的?”
程岁安:“有点累吧,我要回趟公司,你先吃。”
“哎你不陪我吃饭啦?”
程岁安穿好大衣:“有个文件着急送去签字。”
“哎……”文野还要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文野看了眼来电显示后接起来:“喂?”
程岁安趁这功夫开门走了。
程岁安离开没一会儿文野扔下筷子出门。
他手里拿着电话:“怎么了?安安,先别哭。”
文野一手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里:“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来。”
甫一开门就闻到一室酒味。
文野从地上翻滚的一众酒瓶子中间绕过去,安陆菲正仰头灌一瓶红酒。
文野过去把她手里的酒夺过来:“酒不是这么喝的。”
安陆菲眼睛无神的看着文野:“还我。”
文野把酒瓶放在一边,在地毯上找了个稍微干净一点的地儿坐下:“怎么回事啊?”
安陆菲苦笑一声,目光里满是回忆与眷恋:“你还是这么爱干净。”
文野被她眼睛里的柔软刺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祁刚对你不好吗。”
听到这个名字,安陆菲又是一声笑:“他?”
“在同学聚会上不还很恩爱么?”
仿佛听到了什么风声,祁刚在同学会上一直搂着安陆菲,极尽体贴,时不时带她到文野身边,要敬文二公子酒。
文野就想起上学时候,校花安陆菲身边的男友不断,每一次他都躲在背后,看她与其他人温存。
熟悉的感觉重新萦绕在心底,很不是滋味。
安陆菲摇摇手:“人前人后两码事,完全两码事。”
文野看了安陆菲一眼,上学的时候他最迷恋的就是她这种温软的眼神。
温柔似水,却能给人以力量。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和我结婚,只想趁着订婚宴把事情闹大,然后赚一波快钱。”
文野不太相信的挑了挑眉。
“没看出来吧?”安陆菲醉醺醺的倚着沙发:“我也没看出来。”
“你爸爸怎么说?”
安陆菲的父亲是平城首屈一指的富豪,权势滔天。
“我爸爸观念老旧得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咯。”安陆菲摆摆手:“婚约定了,我爸就不把我看作安家人了。”
这是安家和祁家的事情,文野没有资格插手。
他站起身:“没吃东西呢吧?我给你泡点泡面吧。”
安陆菲:“大少爷还会吃泡面??”
文野唇角微微弯起,语气还有点骄傲:“以前家里养过一只流浪猫,我喂过。”
安陆菲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文野比洁癖都事儿逼人人都知道,他怎么可能忍受一只猫,而且是一只流浪猫养在家里??
“哦……”文野含糊过去:“家里人想养。”
不养就嘟嘟嘴不高兴。
文野只好半夜顺着小区把那只被他踢走的流浪猫又给捡了回来。
——后来老死了,又骗了她好几天的眼泪。
“可猫是怎么吃泡面的?”
文野摊了摊手,笑容无奈也宠溺:“所以我又被训了。”
“好吧……给我泡一个火鸡面吧。”
“你不是不吃辣么?”
安陆菲:“我什么时候不吃辣了?”
文野想起什么,低头撕开泡面的包装:“哦……记错了,我马上给你弄。”
-
晚上七点,行政部部长关上办公室的灯。
经过办公区,看到一个人影还在工作。
“小程啊,还不下班啊?”
程岁安回头:“哦,做完这份总结就走。”
部长隔着玻璃看了一眼程岁安的电脑:“哎哟这份文件不用着急上交的,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啊。”
程岁安笑了笑:“很快就做好了,谢谢你啊部长。”
部长朝她摆摆手:“快下班吧,我走了。”
程岁安点点头。
终于把文件弄完,不知不觉已经十点多。
程岁安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站起来把东西收拾了一下。
公司基本没什么人了,程岁安关了灯,打开手机手电筒。
下了电梯往前台那边走的时候,一不留神踩空了一节楼梯。
她的高跟鞋狠狠歪向一边,整个人往后仰,脚踝扭成诡异的姿势,脚下一滑,人直接坐在地上。
闷声一响,程岁安登时疼得半边身子都麻了,生理眼泪都渗了出来。
左脚脚踝疼得离谱,程岁安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稍微碰了碰,红肿成老大一块。
实在太疼了,一点都不敢活动。
此时公司大厦里只有程岁安一个人,又黑又冷,一时之间程岁安脑海里想到的就只有文野。
程岁安拨通文野的手机。
响了几声之后被接起。
“喂?文野,我扭伤脚了,在公司里,实在动不了,你能来接我一下么?”说着说着程岁安的声音里带上一点哭腔。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瞬,紧接着响起一道脆甜的女声。
“你找文野啊?他在洗澡。”
程岁安几乎瞬间就猜到电话那头是谁,“啊对不起对不起,我……”
“要不要我帮你转达?”
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程岁安的眼睛里堆满眼泪。
“不用了,谢谢。”
那边挂电话的动作倒是迅速,安陆菲话还没说完。
文野从浴室出来,“跟谁说话?”
安陆菲笑了一下:“没有人啊,你听错了。”
文野狐疑的拿起手机:“我好像听到电话响。”
看了眼微信,又看了看通话记录。
什么都没有。
安陆菲拿过毛巾,帮他擦起头发,“你不相信我啊怎么。”
文野:“不是不相信,我听到动静了。”
安陆菲低着头没说话。
文野不耐道:“轻点轻点,这是人脑袋。”
安陆菲觉得好笑:“怎么那么矜贵啊你。”
文野:“手劲儿也太大了。”
安陆菲把他的头发擦到半干。
“你交女朋友了吗这些年。”
没头没尾问了这么一句,文野道:“不是回答过了么。”
安陆菲:“也是,有特别讨你喜欢的么。”
文野没正面回答;“什么叫特别喜欢啊。”
安陆菲保持着跪在床上的姿势,微微仰头看着文野:“就像很多年前,你喜欢我那样的喜欢。”
-
程岁安看着自己的手机,地上的凉意渗透到她的身体里,她浑身都开始发抖。
她开始尝试着站起来,可是稍稍一动脚就疼得不行。
她长舒一口气,准备咬牙尝试第二次的时候,手机响了。
程岁安以为是文野,结果拿起来一看,是蔺川。
“蔺总。”
“程助理现在有事么?想拜托你载我去一个地方。”
“我……现在……”
“不方便么?”
程岁安咬了下嘴唇:“我扭到脚了,现在动不了。”
蔺川:“没什么事吧?”
黑暗里温和的声音像水,流淌过程岁安冰凉的心,她死死咬着牙,忍着眼泪。
把心里那种无助的感觉逼回去。
“嗯……没事。”
蔺川:“那就好,那我打车去吧。”
“蔺总等一下。”
蔺川:“嗯,你说。”
程岁安吸了吸鼻子:“我摔倒在公司里,现在动不了,周围只有我一个……”
“我马上到,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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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分手,感谢看到这里的你,鞠躬
(替我的狗男主给大家道歉,依大家要求他正在爬)
下本写《感同身受》古早狗血酸爽火葬场,喜欢收藏,感谢支持正版
那个男人在鹿怀诗最困难的时候救了她。
鹿怀诗把他当成恩人,以为他是上天留给她的最后一缕光。
后来鹿怀诗才知道,那男人与她的父亲不共戴天,
她以为的萍水相逢,其实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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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按照应崇的计划进行,可是越顺利,他越难受。
他看不得鹿怀诗难过受伤,看到她的眼泪,比刀割在自己身上还痛。
于是他放鹿怀诗走了,以为这样能好过一点。
谁知她离开后的多少个夜晚,他想她想到彻夜难眠,对着她送给他的那条围巾,咬着牙,一声一声,唤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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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道应家老三为人最冷,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这辈子恐怕都要一个人过了,
可大家不知道的是,应崇也曾为了一个人心动过速,情难自抑,压着她一遍遍吻着不肯放手。
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求她,诗诗,回来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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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以为我会恨你,可是当你真正陷入泥沼,我却痛得刻骨剜心。”
“应崇爱得隐忍,连他自己也不曾得知。”
1、追妻火葬场系列
2、双洁,古早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