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离开后,戚作深送陆时川去了陆园。
“这是姑父的祖宅,”戚作深开车进去的时候简单介绍,“以后就是属于你的了。”
陆时川淡淡“嗯”了一句。
他对住的地方向来没有太多要求,至于陆家的祖宅,也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原主。
戚作深下车时看他。
陆时川神色依旧冷淡,像是见惯了这样别致豪华的庄园。
戚作深看得出,他并不是强忍好奇的镇定,他的言行举止是真的从容。
“你不觉得高兴吗?”
身后又传来脚步声,是保镖跟了上来。
陆时川回脸扫过一眼,闻言反问:“我为什么要高兴。”
戚作深盯着他的侧脸,试图找出任何伪装的痕迹,“我见到你的那天,你浑身上下所有东西加起来不如我一双鞋值钱,你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却凭白得到了这么大一笔遗产,你不该高兴吗?”
放在任何人的身上,不论是中枪,或是突然得知要继承一个集团,都不会像陆时川这样反应平平。
可戚作深看得出陆时川家境不算丰厚,却看不出陆时川在想什么。
相处这段时间以来,他猜不透陆时川的神情、也猜不透陆时川漆黑眸子里滚过的情绪——
他正想着,余光就看见陆时川抬手在左腹拂过,“需要付出这种代价得到的遗产,值得我高兴吗。”
听他提起这件事,戚作深抿住薄唇,不好再说什么。
对话告一段落。
戚作深快走半步引陆时川走向客厅。
考虑到陆时川的伤势,他有意放缓了速度。
佣人这时从侧门进来,见到戚作深时打了个招呼,“戚先生,您和客人需要什么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