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温水就好,谢谢。”
佣人退下去之后,戚作深才说:“现在姑父还没有回来,这里的佣人还不知道你是谁,正式介绍你身份的事,就交给姑父去做吧。”
他一句话刚刚说完,门外两个人有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男人头发花白,精神矍铄,一路走来腰板比身后的中年男人更硬朗,他进门后一眼就看到陆时川,怔了怔才说:“您就是陆时川小少爷吧?刚才老爷来电话,特意交代了您的伤,我带了家里的医生过来给您看看。”
戚作深在他耳边介绍:“陆园的管家,和姑父从小一起长大。”
陆时川听完,对管家微微颔首,“有劳。”
医生拆开纱布仔细看过,良久才说:“伤口没有化脓,愈合得很好,只不过病人在养伤期间需要卧床休息,最好不要再下床走动了。”
戚作深先问:“那还要多久才能好?”
医生说:“这个我也不能断定,按照病人的情况来看,至少还需要三周时间。”
他估算的时间和戚作深聘请的医生差不多。
戚作深在家里就习惯了和给陆时川换药的医生对话,随口道谢,然后说:“那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你了。”
他代陆时川询问和道谢的语气都过于自然,显得两人关系很好。
陆时川注意到站在医生身后的管家在他说话时表情微动。
戚作深站在两人中间,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医生为陆时川包扎的手上。
这之后没有人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直到医生起身要走,管家说:“两位少爷稍坐,我送医生出去。”话落对陆时川点头示意,才转身离开。
戚作深走到陆时川对面坐下,“看来这三个星期你是注定要在床上过了。”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管家的奇怪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