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画面定格在了她们两个身上,还在想她们跟白衣厉鬼和这个女人是不是一伙的?如果他们都是有勾结的,那他们来到这里必定有她的责任,她们不该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如果不是,她们又去了哪里,会不会也被这些女人抓起来了。
仇人也好亲人也罢,无论是谁,还有那个世界,就此告别了!
阿童把头发交给了痴傻女人:“云姑,把你的拿出来吧!”
痴傻女人歪头看了头发一眼,慢吞吞地伸出手接了过去。她松开了谭辛的手,但是也没有到袖子里去拿自己的头发,而是盯着谭辛的那一缕黑发看个不停,仿佛在研究似的。
谭辛身体因为恐惧发冷,因为冷而有些麻木了,不过他还是感觉到了手上的放松,随即又感到抵住自己喉咙的手也拿开了。
身体终于解脱了,不过又有什么用呢?木已成舟,已经成了定局,她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睁开湿润的眼睛,泪珠里折射着红色的笔直光线。他又眨了一下眼睛,看见那个痴傻女人还在看着自己的那一缕头发。他心下生出一股冲动,想要过去将头发夺过来,可是他的身体已经放弃了,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怎么,你不喜欢他吗?”红衣女人对痴傻的女人说,“我看见你一直对着他笑,所以才给你做了这个主。”
痴傻的女人看了看她,突然又笑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一缕头发跟谭辛的绑在了一起。红衣女人亲自从托盘上拿了荷包递给她,看着她装进去,收口,交道谭辛手里。
谭辛颤抖的手抓着精致的荷包,
红衣女人非常高兴,挺腰抬头地把那男女女都看了一圈:“非常好,接下来就把荷包挂上去吧!”
“是主人!”那些女人一齐笑着说道,推推身边的男人,指着树上让他们看:“夫君,把这香囊挂到合欢树上去吧。从此以后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再不分离了。”
那些男人看着身边的女人呵呵地傻笑,重复说着不分离的话。他们彻底成了傀儡,成了行尸走肉。
红衣女人心满意足地笑着,伸出右手慢慢地往上抬,站在树下的男人也跟脚跟离地,身体慢慢漂浮了起来。
其他人没有感觉,只呆呆地看着树上,可是谭辛这个思维意识正常的人却再一次吓坏了。他惊慌失措地看着脚下的土地,汗珠从脸上低下去,落在了刚才站的地方。手和上半身可以自由活动,但是腿脚却像是被拴住一样动不了。
“你要干什么?”他声嘶力竭地大喊,虽然是无谓的声音,但是还是要发出来。
阿童笑嘻嘻地指指上面:“像这样把香囊挂在上面!他们都知道怎么做的,先生看着就可以了。”
其他的女人也都在笑,只有啊个痴傻的水杏眼的女人蹙着眉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问题。
他们慢慢地升上去,接触到了合欢树的树头,枝叶打在头上脸上。杨道士和陈胖子他们笑吟吟地把手伸到没有系过荷包的空处,把手里的荷包系在树枝上。
谭辛意识清楚,自然不肯在树上系这个东西。他两手扯住荷包的封口,要打开将里面的头发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