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李衾心中所想的却是在集市上的那堵几乎辨不出本来面目的古镜,他有些语声艰涩的问道:“这个镜子、东淑先前可是见过的?”

萧宪不悦地看他:“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当然见过,还说替我找另一个呢……”说到这里,想到人已经不在了,不免悲从心起,抱着那铜镜轻轻叹了声。

李衾看着萧宪的动作,目光在古铜镜上扫过,又看向桌上的蝈蝈笼子。

他一把拉住了萧宪:“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叮~~东宝即将获得“兄长牌”靠山一枚~

持久:太好了!我也即将获得舅爷一只~

萧宪:你谁?

持久:你可爱帅气的妹夫!

被子大人:哥哥,弄死他吧~

第18章

李衾的手突如其来, 手劲儿且大, 拽的萧宪身不由己一个踉跄,手中捧着的古镜都差点儿摔了。

“李子宁!”萧宪一惊之下喝了声:“你干什么!”

萧宪用力把手臂拉了回去,握紧镜子眉端带怒道:“差点儿弄坏了我的宝贝!你可赔不起!”

说了这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萧宪又横眉怒目地说:“我平生也没多少至爱, 妹妹是一个,这古镜也是一个,你害了一个不够, 还想再弄这个?”

李衾愣住,终于说道:“你跟我走,我……”

“谁要跟你走, ”萧宪不等他说完便又道:“你赶紧滚出去, 别叫我动粗!”

李衾知道, 若这会儿说起“镇远侯夫人”, 萧宪即刻就会叫人进来撵自己, 他飞快镇定下来, 反而微笑道:“我本是好意, 原本是我先前在城外一个集市上看见过形似这个的古董, 当时只觉着眼熟,却想不起哪里见过, 所以刚刚看到你这个才吓了一跳, 只是不知道那个是不是真的。”

话音未落,萧宪已经飘到了门口,身形之快却让李衾目瞪口呆。

见李衾不动, 萧宪掸了掸刚刚给他拉扯过的袖子,瞥他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路呢?”

岁寒庵中,因为事先府内已经派人来知会过了,所以在东淑抵达之前,庵堂中早就收拾好了干净幽静的居室住处,也派了专人恭迎。

东淑还未下车,那边就有尼姑过来行礼,态度很是恭敬,陪侍着入了里间。

甘棠跟明值跟在东淑身边儿,随行的一个老妈子则在后面,张罗丫鬟小厮搬运几样行李,妆奁等物。

等东淑又洗漱妥当,安顿下来后,已经是过午了。

那负责迎候的尼姑陪着笑道:“就是怕少奶奶顾不上吃中饭,早先吩咐了厨下多做了几样素菜,奶奶若是不弃嫌,倒是可以让他们送过来。”

东淑道:“有劳费心。我也正饿了,请送来吧。”

不多时便有两个小尼姑送了几样素菜过来,除了主食的花卷儿、两碟时新菜蔬外,另有素鸡,腐竹,鲜菇,以及糖醋素鱼,虽然并没有一点荤腥,却是难得的色香味俱全。

那尼姑道:“奶奶尝尝合不合口,若是不喜欢,叫他们再做。”

东淑见她很是殷勤,便提起筷子先尝了一块糖醋素鱼,只觉着香甜可口,别有一番风味,不由笑道:“好极了,正合我的口味。”

等那尼姑退了后,东淑跟明值两人相对而坐,把菜蔬各自吃了一些,明值吃的津津有味,还说:“姐姐,这里的东西真好吃,我倒是想一直住在这里才好。”

东淑嗤地笑了:“你难道要当小尼姑?你得去和尚庙。”

甘棠伺候他们两个吃过了,另外换了个小丫头伺候着茶,自己也去匆匆地吃了些,便忙忙转了回来。

东淑因为路上颠簸正有些累了,便要歇息,只是又拿着那面古铜镜不住的摩挲着看,竟是爱不释手的样子。

甘棠叹为观止:“这是什么好东西呢,就当作大宝贝似的。”

明值也在玩那个小石头马,闻言道:“姐姐,那个李大人还是很和气的……比侯爷都和气,像是不错的人。”

东淑正盯着古铜镜上的花纹,心里模模糊糊的有点异样感觉,闻言撇嘴:“你才见过他这一次,就知道是好人了?他脑门上可没有写着‘坏’字,都在心里呢……哼,这些当大官儿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若坏起来,会叫你防不胜防。”

明值惊讶地看着她,有看看那可爱的小石马:“可他、他必然是知道姐姐心爱这个镜子、舍不得放手,才肯替姐姐拿钱的,可见他是个体贴心细的好人。而且我知道,那个小厮哥哥把石马给我,也是他说过的。”

东淑听明值说的头头是道,一时听得愣住了。

甘棠在旁边忙问:“小公子,你怎么知道是他要石马的?”

明值说:“那个小哥哥把马儿给我之前,特意看了他一眼,可见是他授意的。”

甘棠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却也说得通。”她嘀咕了这句又道:“其实只拿这马儿实在是太便宜了那个小贩,我看着……差不多给了他一两银子呢,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李尚书大人实在够大方,令人喜欢。”

东淑见她满口的夸奖李衾,便白了她一眼道:“真真的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反正我是看出来了,对你们两个来说,谁拿钱,谁就是好人,对不对?”

甘棠不敢言语,明值却嗤地笑了。

东淑半歪倒在榻上,举着那面古铜镜看了半晌,想到李衾当时对自己的态度,皱皱眉,才终于放下。

正要睡,忽然想起自己的叫蝈蝈,便问道:“我那草虫呢?”

明值忙去取了来,送到她手里,东淑提起来打量了会儿,听着叫蝈蝈的叫声,喜不自胜。

东淑记得是买了两个的,如今见明值只给了自己一个,理所当然的就以为明值留下那个自己玩儿去了,她倒也不介意。

当下就叫甘棠给自己系在帐子顶上,枕着双臂躺倒下去。

那碧绿色的叫蝈蝈躲在竹篾笼子里,大概是觉着安逸了,便放开喉咙唱了起来。

东淑盯着看了会儿,嘴角不由上扬,竟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