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贩额上冷汗涔涔而下,扭曲着脸低声道:“我说我说。”赵异志便松了他的手。
那小贩揉着腕子,沉吟了一下,道:“这死的一家四口,那个年龄大的叫顾青波,那女的是他老婆,那小女孩儿是他闺女,那个年轻点的男的是他的小舅子。其他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是真的不知道了。”
赵异志大怒,还要去教训他,上官英狐拦住他,道:“算了,他也是小人家,不过是怕惹事。”又向那小贩问道:“那个薛员外的家在哪个方向?”那小贩面色大变,正待摇手不说,上官英狐先道:“你既然在此做生意,他那么大的名头,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家在什么地方,你说出来,我们决不会告诉第四个人。你如果不说,你就会很麻烦。”
那小贩知道难以推脱,只得道:“薛员外的家在北郊大溪沟河畔。”上官英狐向赵异志道:“咱们走。”那小贩急道:“二位且慢走。”二人转过头来,赵异志说道:“你有甚事?”小贩道:“请二位爷将你们的银子拿走,小人只求无祸,这银子可是万万不敢收的。”
上官英狐走过去,抓了两把瓜籽,说道:“我们只是来用这银子,买你的瓜籽,别的什么事也没问。”说毕,回身和赵异志自去,那小贩还待再说,但见二人一霎时,已去了好远,追不上了,只得将银子收进怀里,但求无祸上身。
上官英狐和赵异志骑马顺着大街往北出了城,又沿着官道,弯弯曲曲行了二十多里到了大溪沟。又经过一阵打听,才知道这薛员外大号为薛敬贤,并到了薛家庄院门前。这所庄院虽然宏大,却并非想象中那样雄伟。
上官英狐笑道:“这个姓薛的家伙看来还是个吝啬抠门的财主。”二人看看天色已近黄昏,于是又寻客店用了饭。到了夜间,二人来到贾宅西墙下,一纵身上了房顶,此时天色尚早,整个大院,多数房子里灯火通明,丫环仆役满院乱跑。
二人正琢磨去哪里寻找薛敬贤,忽见前厅后门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右臂搂着一个年近三十的美妇,左手搂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赵异志笑道:“这家伙倒是挺会享受,有大有小口味不同。”
上官英狐笑道:“赵兄日后也可以置办一片家业,然后养上一群妻妾,安安乐乐的过后半生。”
赵异志笑道:“我恨不得现在就让这姓薛的家业,妻妾孩子变成我的。”上官英狐道:“这想法却是很美,只是不知这老家伙让不让。”赵异志笑道:“我看你也有这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