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替身,怎么还会被喜欢?
“你一直没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他心里这样想,便也这样问了出来。
傅尧诤原本紧绷着的面部线条忽然松软下来:“怎么突然这么问?”
这个问题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花,尽管与爱情这个温馨的话题相关,却也满身是刺,回答不好,便要被小花扎出几个细小的血珠来。
“我就是好奇,九年前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关注到我又愿意那样帮我的?还有我成年后,你虽然不断地闯入我的生活,却一定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起初是f先生,后来是姚诤,你很怕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么?可你在怕什么呢?”肖乃屿看着他说:“可以回答我吗?”
“......”傅尧诤下意识地垂下眸,不知该怎么答,难道直说自己是重生而来,自始至终爱的只是上一世的那个灵魂吗?
这种奇幻色彩浓重的理由很容易被乃屿曲解成自己在敷衍他。
“你不回答我?”omega偏头一笑,说:“如果你从十三岁就喜欢我,那你就是恋/童/癖!”
“”
简直天降一口大锅。
“我没有!!!”
他爱的从始至终只是这具躯体里的灵魂而已,就算肖乃屿这一世重生成了一颗花一颗草,他也一样会珍之爱之。
“那你说清楚,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又为什么喜欢我?!”
“.......小屿,你相信前世今生轮回的说法吗?”
“什么?!”
“如果我说,我爱的是前世的你呢?”
他见乃屿脸上满是吃惊,便以为他是不信自己,也对,一般人哪会相信重生这种事情啊?反正已经把这个“奇幻”的理由说出来了,姑且就让他以为自己在乱说一通吧。
“我十九岁那年,生过一次重病,高热七天不退,那七天我反复在做同一个梦,梦里,我是个大坏蛋,你却是只单纯无辜的小白兔,我总是欺负你伤害你,把你吓得藏起了尾巴和耳朵,不论我怎么道歉你都不肯原谅我。”傅尧诤凝视着眼前人,悲伤地说:“我以为我的小兔不爱我了,可猎人的枪对准我的后心时,是我的小兔推开了我。”
他放任自己陷入那段两世不敢忘的残酷记忆中:“我抱住我的小兔时,它浑身都是血,那些血从他的心口不断往外冒,我拼了命地去止血,什么用都没有,我的小兔,就那样在我怀里流干了血,一点一点地失去温度。”
“他跟我说,不要去思念他,我知道是我不配念他,所以我找到了猎人的枪,对准了脖子的大动脉,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