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这动作,未免太深情了一些……
“好了,我走了。”姜羽道,“你不要进天牢看我,知道么,以免被人抓住把柄说我结党营私。”
戚然明蹙起眉头,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但鉴于是姜羽所说的,必然有他的道理,戚然明便只好点了点头。
和戚然明道了别,姜羽又回头对其他官员拱手道:“在姜某不在的日子,只好劳烦诸位大人多多费心了。改革决不能停止,但也请诸位大人以此事为戒,切记勿要贪功冒进,急功近利,否则只会适得其反,还容易被抓到把柄。”
“吾等明白,睢阳君保重身体,吾等在此等候睢阳君归来。”
与那几个官员一起被押去天牢时,贾大人都哭丧着脸,一路上都在说:“是下官连累了睢阳君,让睢阳君也跟着下官受此牢狱之灾……”
进天牢时,那几人关一间,在姜羽隔壁,姜羽单独一间。
姜羽不耐烦听贾大人絮絮叨叨翻来覆去那几句,便道:“贾大人若真这么想,不如他日出去之后,切记小心谨慎,再也不要冒进了。”
“还有出去的时候?”贾大人说,“下官、下官做了这等事,恐怕难有活路了……”
姜羽隔着墙对他说:“只要贾大人牢记教训,日后改进,姜某自然不会让大人就这么死在狱中。”
贾大人又惊又喜:“当、当真……?”
姜羽颔首。
贾大人抹抹眼泪,当即起身向姜羽深深作揖:“若睢阳君真能救下下官性命,下官出狱后,一定牢记教训,绝不重蹈覆辙,不负睢阳君厚望。”
姜羽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多说。他知道接下来他的日子,会比这几个人难熬许多。
天牢里阴冷潮湿,虽然此刻已是五月,天牢之中却仍像暮春初夏的温度。姜羽衣衫单薄,不免有些冷。
地面上堆着一些干稻草,隐隐能听到老鼠的吱吱声,不知在啃着什么东西。靠墙的位置有张两尺宽的小床,比学校里的单人床还要窄些,底下就是硬木板,被褥也十分单薄,但比起这牢房之中其他地方,还算干净。
姜羽掀开衣摆,在小床上坐下。
那些旧贵族们难得让他落到他们的手里,此刻他手脚都戴着锁链,完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这些旧贵族们怎么可能不做点什么呢?
当天姜羽没等到自己的牢饭。
但也没等到来找麻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