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想玩心理战术,先饿姜羽两天,把他晾在这儿。
翌日,姜羽等来了自己的第一顿饭:馊了的馒头和清得几乎只有水的粥,一小叠咸得要命的咸菜。
这让姜羽想到自己当年上学时,离异的父母都不愿要他这个拖油瓶,他寄住在姑姑家里。姑姑为人有些刻薄,他寄人篱下,也不愿问姑姑张口要钱,上学时没有饭吃,便自己做些兼职,赚不了多少钱,经常就吃个馒头喝碗粥当一顿饭。
这牢饭倒是比他那时候的伙食更差。
姜羽嫌弃得不想吃,只喝了口水,以免缺水。
他拥有内力,不会像普通人一样不禁饿。但水是必须的。
到第三日,找麻烦的终于来了。
这三日姜羽吃不好睡不好,精神当然远不如平日,但神情仍是从容不迫的。看到申大人带着人来,也面无惧色,反倒笑着道:“申大人年老体弱,怎么还跑到天牢这种地方来了?这里头阴冷潮湿,申大人当心自己的腰腿。”
“大胆!”申大人身旁的狱卒道,“竟如此和申大人说话!你以为自己还是从前那个睢阳君吗?”
姜羽一哂:“你才大胆,用的什么身份和我这样说话?”
那狱卒面色一窒,想到申大人在旁,底气又足了,狐假虎威道:“见到申大人,竟还不向他行礼?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已被殿下夺了职,是个庶人了!”
姜羽笑了笑道:“姜某这两日吃不好睡不好,没力气,就不向申大人行礼了。申大人一向宽以待人,想来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吧?”
“呵,姜羽,”申大人冷笑一声,“你别太得意,早晚我要要了你的命。”
姜羽挑眉,讶异道:“申大人,您这话,难道是在暗示,您也要像董大人毒害我舅舅一样,杀害我么?”
“嘴皮子再伶俐也没用,”申大人道,“现在国君可不在旁,没法子袒护你。况且,你用了什么样的肮脏手段污蔑董大人,还需要我来告诉你么?”
“申大人这话我就不懂了,”姜羽说,“董大人的案子是国君亲自查的,我若做了什么手脚,难道以国君的英明神武,竟会看不出来?”
申大人眯了眯眼:“你还是省些力气,想想该怎么活着走出这天牢吧。”
“难道还有人敢在这天牢之中行凶杀我不成?”姜羽不以为意,“这可是在国都,在国君的眼皮子底下,申大人真觉得,国君会任你们如此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