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卓眯着眼睛躺在那里,等叶梅进卫生间洗澡去了才捞过电话打出去,“爷爷,查尔斯是我的私人助理,不是您的。还有,请爷爷管好您的爱孙东方矢,他再敢自作主张地接近叶梅,别怪我把他踢到非洲去当野人。”
“臭小子,谁让你把媳妇藏起来的?你大大方方地把媳妇带出来,那几个浑小子也不用因为好奇搞出这么多的花样来了。”老人趁机进行说教。
“爷爷!”他叫人的口气不太好。
“你叫爷爷叫的再大声也没用。以前把媳妇娶了扔在一边不管,现在却宝贝的不得了,把人藏得严严实实的,谁也不让见。你爸天天对我抱怨说见不到儿媳妇,全是爷爷的错。你奶奶更是整天在爷爷耳边唠叨着要见孙媳妇,叫你把孙媳妇快点带回来给她瞧瞧。”
东方卓揉着眉心,无奈地说:“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事实真相,她还没有准备好。”
“臭小子,你的那些手段都哪儿去了?”话里话外透着恨铁不成钢的急切。
“那些手段是用来对付商场中人的,不是用来对付自己女人的。不说了,我睡了。”
“你这浑小子,只会找借口。你奶奶的寿辰快到了,你奶奶下了命令,你不带她的孙媳妇就不许参加。对了,听孙媳妇说你在发烧,让阿矢带个医生过去帮你看看。”
东方卓明目张胆地对着手机骂了一句“老狐狸”,没等对面人骂开,赶紧断线,顺便关机。叫医生给他看病?说出来也只能骗骗外人而已,要是真关心他的身体就不会说那么多费话了,说到底还不是想看他的笑话!
叶梅洗澡出来,确定门窗都关好了,为东方卓倒了两大杯的开水摆在床头柜上,方便他夜里渴醒了喝。她回到床上,看他睡得还算安稳,用手背试过他额头的温度,这才安心地留了壁灯躺下来。
昏昏欲睡的叶梅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竟然会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招惹自己的东方卓。最最让她纠结的是,自己明明被身边人夺了初吻,不仅没给他一巴掌,反倒还跟个丫鬟似地前后伺候着,除了脑子坏掉这个原因,她实在找不出别的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清晨醒来,后背上紧贴着的温热的胸膛令她怔了怔,头顶上喷洒的均匀的、温热的呼吸令她的脑子一片混沌,眼皮颤了几颤,慢慢合上。她今天没有按时起床,睡了个回笼觉。
等她再醒的时候,被子里只余他的体温,房间里再没有他的身影。她洗漱后整理床铺,在床头柜上发现用杯子压着的纸条,上边龙飞凤舞地写着:中午不用做饭,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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