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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安之疲惫地把自己抛到了沙发上,长长舒了口气。
但一想到以后脚边会围着一群毛绒绒的狗崽子,有金毛,有阿拉,还有混血崽子,她又非常的开心。
可是狗宝宝那么小,还没她手掌大,刚刚医生让她碰,她都没敢伸手。
想到这儿,安之突然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到了厨房,从背后抱住正切菜的时怀瑾,“阿瑾,人生崽崽会很痛吗?”
时怀瑾手上的动作一顿,把拿着刀的手放远了一点,下意识皱了眉头。
他没见过,所以不知道,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会很痛。
时怀瑾沉默着没说话,放下刀,手指捻起一块黄瓜,回头喂进安之的嘴里,而后往左移,去冰箱里拿火腿。
安之张嘴咬住,嚼了嚼,黄瓜脆脆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
见时怀瑾不回答她的问题,安之又跟了上去,黏在时怀瑾身后,东蹭蹭西蹭蹭,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我们的崽崽生出来也会那么小只吗?只有那么一点点大?”
时怀瑾还是没回答,又拆了半根火腿,塞进安之嘴里。
安之再次张嘴,咬住,继续黏着时怀瑾,双手紧紧抱住时怀瑾的腰,小手无意识地在他的腹部摸来摸去,嘴里鼓、囊囊的,声音含含糊糊:
“阿瑾,阿瑾,剖腹产会像呵呵一样开那么长,留那么长的疤吗?呵呵可以长毛盖住,我没有,那留疤会不会很丑?”
安之一边说着,一把用手在时怀瑾的腹部笔画了一下,从肚济眼上方往下划,一直划道底,“有这么这么长!”
时怀瑾本来只是想认真做顿饭,因为下午还要去公司,但却被安之磨磨蹭蹭的小动作弄得心浮气躁。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闭了闭眼,还是压不住,索性扔开了刀,去洗手。
冰冷的水,哗啦哗啦从手背冲下,起不了丝毫作用,降不了一丁点温度。
安之黏黏糊糊地跟着时怀瑾一起移到了水槽,听到水声,她从时怀瑾背后探出了头,“咦,做好了吗?”
她嘴里还咬着半根火腿,舌尖卷着一点一点往里收,尾端只露出一点点。
“没有。”时怀瑾低头看她,声音暗哑。
“那怎么……”
安之话还没说话,突然被掐腰抱到流理台上,松松勾在脚背上的拖鞋掉在地上,发出 “啪、啪”两声轻响。
时怀瑾俯下身,双手撑在安之身侧,低头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安之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集训?在哪训?”时怀瑾撩开她颊边的碎发,突然又问。
“下周,在帝都,怎么了?”
金雁子比赛报名刚刚截至,下周国内开始为期一周的集训,而后选拔,名额只有一个。
“没什么,七天,怎么补偿我?”
安之晃了晃脚,紧紧抿了下唇,没说话。
其实不止七天,若是被选上还要参加亚洲赛区,继续集训选拔一直,直到比赛结束,差不多要两个月。
时怀瑾盯着安之的眼睛,故意往前了半步,长腿抵住她,抬起一只手握住安之的细腰,微微用了点力将她往前压,将她压向自己,前后蹭蹭。
“感受到了吗?”
灼热的呼吸喷在颈侧,有些烫人,安之瞬间睁着大眼睛看着时怀瑾,脸颊顿时红了个透。
感受到了,太直白了……
“阿瑾,大白天的,你怎么……你早上才……”
她嘴里还含着吃的,声音模模糊糊,话说得吞吞吐吐。
时怀瑾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属于他的温度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安之有些说不下去,垂眸,扯着时怀瑾胸前的围裙带子,勒住他,翘了翘小腿,挪动着,挣扎着要下来。
却不知道她的动作完全就是在煽风点火。
时怀瑾低低笑了一声,凑上前,咬住火腿的另一端,一点一点的,靠近安之的唇瓣,最后含住……
她总是低估自己的对他的影响力,也总是,高估他在她面前的自制力。
温热的唇往下移,慢慢磨、着,锁骨一痛,安之轻哼了一声,他的牙收了力。
安之觉得浑身都软软的,手不自觉地顺着带子慢慢爬到时怀瑾颈后 ,抱住,收紧。
半睁着眼,紧紧咬着唇忍住想叫的欲、望,安之仰头看着天花板上一晃一晃的艺术吊灯,脑子有点晕乎乎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被震荡开,很难聚焦。
宁歌告诉过她,说男人不能一直宠着,该悠着点还是要悠着点,该拒绝就得拒绝,但她发现,她好像做不到。
时怀瑾给她的所有,无论好的坏的,她通通拒绝不了。
因为她爱他,很爱很爱,爱到意愿把所有都给他,爱到只要他愿意要,她就会怀着满心的喜悦,主动凑上前,完完整整的掏出来,送给他。
这份爱意卑微,又深刻,融进骨血里。
“阿瑾,我好爱你啊。”安之轻泣了一声,含在嗓子里的声音娇娇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