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送完水快步回去车上,没有停歇的赶往下一个订单,忙了整整一天才下班,晚上还坚持自己做饭——他拥有身体自主权后第一项发展的爱好居然是厨艺。
用食物犒劳自己后坐在桌边,宋延打开私人记录。系统会统计宿主经历过的所有世界,并且允许写下个人评价,当然这也是有字数限制的。
宋延自遇见aq后已经经历两个无任务世界,这次是第三个。那两次都很凶险。
第一次是遭绑架要被撕票的富家子弟,成功逃生后有意锻炼自己,又是入伍、又是考警校的折腾。第二次是位雇佣兵,度过最危险的那劫,几年后还是死在枪口下。
写完雇佣兵的总结,宋延关闭系统页面,起身收拾碗筷。洗漱完又翻出那箱东西,这着实是原主最奇怪之处。
他研究一会没什么发现,只好上床睡觉去了。要知道规律良好的睡眠对人体健康很重要。
夜色深重。警局里灯火通明,无人能眠。
季则对着资料脑袋都要炸了,死者的社会关系还在一一排查。因为案发现场离繁华地段不远,警官们压力也很大。
凶器找不到,法医检验致命伤是脖子上的勒痕。死者身上没什么伤痕,也没有被侵犯。现场只有挣扎的痕迹,估计凶手和她不是一个力量级的,没有搏斗的可能性。财物完好,虽然没找到眉笔但排除了劫财杀人的可能。
不过勒死这种手段值得注意,非一般的报复性杀人会采用。季则留了心,这也许并不是简单的凶杀案件也说不准。
他捏了捏指尖,捞起另一份资料,不小心把桌边的手机碰下地。
原主已不是小年轻,各种中年病如影随形。季则疲惫的揉揉腰,这才撑着附身去捡,手指不经意碰到屏幕。
锁屏上原主女友明媚的笑容印入眼帘,他顿了顿,这才从脑海深处翻出自己真正的任务。
季则能感觉到这具身体有情绪波动。
他又捏捏指尖,将手机锁好屏放回桌子,然后把任务再次塞回脑海深处。
“混蛋!”韦恩骂咧着将咖啡推过来,转回自己座位将文件重重拍在桌上,“我要疯了!”
“冷静点,伙计。”季则端起咖啡喝了口,“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韦恩现在在一起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他之前调查过的摄像头那条线索大概是没戏了——原本只有两个摄像头能提供线索,可气的是有一个居然坏了。且死者进入小巷的前后时间段里那个出口没有人出入,凶手可能是从另一个路口出入的,这不确定性太大。
“这家伙的不在场证据是假的,”韦恩翻开一个嫌疑人的资料举给季则看,因困倦而显得暴躁:“结果真实情况是跟小情人约会去了!”
“这条线断了!再找吧!”
话说的虽简单,但这一找就找了两天。
死者关系网复杂,公司家庭内外有作案动机、时间与条件的人都被查了一遍。实在是没有监控、没有凶器、没有目击者,警官们能怎么办?只能一一排查。
最终锁定几名不在场证据不充分、身材魁梧力量较大、与死者有严重冲突的男性,可惜确定了重点怀疑对象后,调查依旧没有结果。
媒体和上头都催的紧。
季则一直没能好好合眼,他揉着额,眉头紧紧皱着。最终将对案件的猜测报告给上级,没过多久美国联邦调查局下属的行动分析部确认受理,并即刻启程。
这案件有些不一般,几乎没什么能够利用的取证。凶手手法老道,力量强大、足够自信,很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了。
——更何况此案还与一些内部通报的未决案件相似。
两小时后bau小组到达。
事情紧急,双方简单介绍下就立刻投入进工作。季则带了两人去犯罪现场。
这里还是被封锁着的,保持着现场的完整。空荡荡的道路上只有做好的标记——墙边是被随意扔下的死者,不远处是死者的女士手提包,从现场痕迹来看——凶手是躲藏在建筑的隐蔽处,然后接近死者实施犯罪。
“现场没有监控。”季则说,“只有两头路口有摄像头,其中一个还是坏的。死者因为加班离开公司有些晚,没有目击者。”
和他一起来的是组员摩根和艾米莉。摩根高大健硕,正仔细查看现场:“凶器还没有找到?”
“没有。”季则说,“据法医报告,凶器应当是绳索一类,目前还在根据死者脖颈处的纤维组织比对确认凶器的类型。”
摩根起身,神情凝重的和艾米莉对视一眼。
“所以是连环杀手吗?”季则忍不住问,虽然他早已有了答案。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我们一直在追查的案件。”艾米莉是位很干练的探员,她简单介绍了情况:“两年前有发生相似的案件,近十四年至少发生了五起类似案件。”
凶手很狡猾也很谨慎,犯案在不同的城市,基本没有留下证据。所有案件的共同点是现场找不到凶器、鉴别应该是绳索类,被害人特征相似,以两年为频率犯案。
“两年?”季则困惑,“五起?是剩下的两起没有被发现吗?”
“应该是的。”艾米莉说到这里神情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