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软了男儿腿,楼苍之自嘲地苦笑。
叶仙仙捶着他的胸膛,“谁是你的茴儿。”
“叫宋茴的姑娘。”
“我才不叫宋茴。”
“我有说是你吗?”
注视着两人的那双眼睛愤愤地盯着这一幕。
楼苍之离开时嘱咐了张婆子几句。
之后叶仙仙就发现,她在府里虽然也活动自如,却总感觉有人盯梢着她,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楼苍之有意为之。
说起来,她都后悔那晚侍候楼苍之沐浴时,那么好的机会没有吃了他。
看来太斤斤计较,容易吃亏啊!
什么热豆腐太烫就不美味了,管他烫不烫,吃到肚子里才是自己的。
被楼苍之这么一闹,叶仙仙没有再叫彩花推拿了,甚至洗澡也不必彩花侍候了。
彩花开玩笑道:“姑娘好像很怕爷生气呢?”
叶仙仙没多作解释,含混带过。回过味来品,彩花这话像老醋瓶没拧紧盖,飘出股酸气。彩花对她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莫非她现在魅力大的能雌雄同吸了?
这一天来,彩花发现姑娘总是是不是瞄她,像在探究什么。
明日就是端午节,叶仙仙不想再耽搁下去了,决定今晚主动出击,务必一口把楼苍之吃下肚。
对彩花道:“我去和姐夫商量点事,你不必跟来。”
彩花墨玉般的眼睛看着她。
叶仙仙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在这样一双眼睛里无所遁形。自猜出彩花对她起了想法,面对彩花时就有些不坦然了。
此时天色已深,园中依次亮起的灯笼仿佛一条蜿蜒盘地的蟠龙。走在其中,夜风吹来,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迈进宝瓶门,就是前院了。叶仙仙深吸口气,立在院外的两名护卫见是她来,什么都没问就放行了。
花树下,红泥炉上放着的茶壶悠悠冒着气,花瓣偶尔随风飘洒而下,却一点也不影响树下对弈的两人。
刘迣拂开落在袖上的花瓣道:“都督棋力诡谲多变,迣多有不如。”
楼苍之嘴角一抹淡笑,亲自提了茶壶为刘迣沏上茶,道:“刘大人过谦了,斓昔不过侥幸多赢一子。倒是刘大人棋力让人防不胜防,斓昔佩服。若不是时辰不早,斓昔还想与刘大人再手谈一局。”
刘迣也跟着笑。
接触棋艺起,没人陪刘迣手谈,他便左手对右手,许是这方面颇有天赋,刘迣与人手谈,少遇对手。今天却在楼大手上吃了败。
楼大此人很不简单啊!
如今天下,贤臣良主,四海升平,北疆安分守己。百姓安居了,刘迣这个户部尚书要操的心就少了。今日递贴拜访楼府,却是为的私事。
两人含笑品茗,谁也看不出就在半月前,楼苍之不留情面的盘查了刘迣的马车,还因此坏了刘迣的好事。
要说刘迣心里没有疙瘩,那是不可能,面上却丝毫不显,一点都看不出来发生过那件事一样。
楼苍之见刘迣只和他扯一些无关痛痒的时局,也不急,静等下文。
刘迣敛袖举茗呷了一口道:“都督今年二十有六了吧?”
楼苍之颇感意外,这刘迣怎地问起他的年纪了?问年纪无非就是那么几个用处,其一便是婚配。楼苍之背往后面的树靠着,唇角那一抹淡笑隐含疏淡,“却不知刘大人问起斓昔年纪是为何因?”
楼苍之这么想,也没错。刘迣今天确实为保媒而来。在朝中,刘迣与御史大夫姚正芳私交甚笃。前些天姚正芳特特请他为他家大姑娘保媒,保媒对象便是黑龙卫首领楼大。
在姚正芳对女儿哀其不争的怨声中,刘迣窥得一点事情真相。
原来三月里姚大姑娘和小姐妹去清源寺赏桃花,途中惊马,险些酿成大祸,楼大突然出现救下她。从此姚大姑娘一颗芳心暗许,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男子,非楼大不嫁。
要是其他事,刘迣或许还有点经验,但这保媒,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是以东拉西扯了一大圈,才切入主题。
今晚他来楼府想的是先探探楼大的口风,探出口风了,才好再进一步交谈。
润色好接下来要说的话,刘迣清了清嗓子,就要开口。就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由远及近。
“姐夫,老远就闻到茶香了,小气了啊,煮茶也不叫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