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乔鹤行轻轻地叫了他一声,很小,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像在讲什么悄悄话,“我和郁沉言只是……”
可是郁辞没能听见乔鹤行说了什么。
外头突然炸开一声响雷,把乔鹤行没说完的半句话吞没了。
这是夏天的海边,闷热,潮湿,适合一切隐秘的爱意。
夏日的急雨紧跟着落了下来,嘈杂的雨声,铺天盖地覆盖下来。
郁辞只看见乔鹤行的嘴唇一张一合,却没能听见他在说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郁辞有点急迫地问道。
可乔鹤行却停住了,他像是在思索什么,眼中露出一点狡黠的神情,却又还留有温柔,“你没听到就算了。以后再说吧。”
乔鹤行说完这句话,就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郁辞呆住了。
他甚至忘记了要和乔鹤行保持距离,往乔鹤行那里贴过去,他看着乔鹤行的脸,心里痒得五爪挠心,一心想去追问,乔鹤行到底要说他和郁沉言怎么了?
他直觉这是很重要的一句话,也许是对他和乔鹤行关系至关重要的一点。
可偏偏乔鹤行不说了。
郁辞的心像是被人悬到了高处,却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极度的失望与懊恼一起涌上心头。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乔鹤行,总有种冲动把乔鹤行摇醒,逼他把话说清。
可他看着看着,眼神却又柔软下来。
乔鹤行的眉心有一颗小痣,棕色的,只有针尖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