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酥反复一琢磨,还真是,这个俊雅长得那是绝世美人,又有才又有貌,出身还好,这要是被君雅收用了,对她将是严重威胁,不得不防。
当日晚间,君雅又信步走到玉酥房内,玉酥过来把衣服接过,说道:“我这里有酒,叫秋豆给你暖上。”君雅因不见俊雅,便说:“秋豆暖酒,我还要先喝些茶,叫大玉儿给我倒些。”
玉酥喊来大玉儿,说道:“给你爹看茶。”
大玉儿把茶递到君雅面前,君雅还是没见到俊雅,不觉焦躁,把扇子来回扇着。玉酥见那扇子上的字迹分明就是俊雅的题词,一把夺过来,故意说道:“你又到勾栏中去了?哪个凑不要脸的又送了你这把纸扇?”三下两下把那扇子撕成三截。
君雅来夺时,扇子已经断开三截,君雅蹲在地上叫道:“你疯了么?做什么撕了我的扇子?”君雅拾起地上的扇子,心痛不已,把三截扇子对在一起,叫大玉儿拿浆糊来。
浆糊也不是现成,要面粉加水烧滚了才行,君雅急得把那三截扇子拿在手里,往外走。玉酥抱住他,被君雅推了一个趔趄,坐在地上。再要追,君雅已经夺门而去。
绿珠刚好经过,见君雅手里拿着断开的扇子又悔又痛,说道:“爹,俺娘今晚刚喝了面汤,爹快来,到俺娘房里,把扇儿给你糊上。”
君雅一听,跟着绿珠来到无双房里,无双起身迎着君雅,说道:“好丈夫,你感觉怎的?好像很上火的样子。有什么事,和我说说。”
君雅把手里扇子让无双瞧:“我的扇子,碎了。”君雅满脸惋惜,说道:“你这里有浆糊?拿来糊上。”
绿珠到厨下,迅速把滚热的开水里倒入些面粉,叫春桃在下面把木材架起来,只一会儿,便调成了浆糊,端过来放在桌上,把君雅手里的扇子展开,用纸把扇子两面都糊上,又放在炭火上烤,干了,却又缩不回去了,只能一直展开放在那里。里面的词也有个别字被糊上。君雅摩挲着扇子,心情极度复杂,又想俊雅,又不敢去叨扰她,因为俊雅一向要求很高,现在家里挺复杂的,不但大娘的位置没了,连二娘、三娘的位置也没了,俊雅要做是四娘,她能答应么?
君雅满脸通红,对无双说:“好姐姐,我浑身都疼起来,口也干,全身冒火一样了。”
无双叫君雅坐在床上,对绿珠说:“有奶,喂你爹些,奶水可以去火。我去给你爹找些火罐,把火拔出来。”无双说完自己到里屋。
绿珠见君雅目赤脸红,知道他这火是够大的,她和无双之间早有默契,当下撩开衣服,把奶水叫君雅吃些。君雅喝着香甜的乳汁,感觉好受些,况绿珠从没给他什么压力,他也是喜欢她的,他眼睛亮晶晶地睁着,看着绿珠。
二人情义正浓,外面咣咣有人砸门。无双在屋里不好出来,也不好出声。装作没听见。
君雅和绿珠停顿一下,只听外面玉酥喊:“丈夫!回来,我屋里浆糊都好了,我给你粘上去。”
君雅隔着门说:“你回去,我不想见到你!”
玉酥一听,心里更急,解释:“怎么这么小心眼的?一把扇子而已,这么大惊小怪,明天我买一把还给你,这种扇子市场上也多的是,我亲眼看到的。别和我怄气了,好不好?亲丈夫。”玉酥真是在集市上看到过这种扇子,那是因为,俊雅当时写了很多的扇子,而且也有人模仿她的笔迹写了很多扇子,所以到处可见,玉酥也分不清,反正都差不多。她认为这没什么了不起,你生气,我再赔你一把扇子不就行了?
君雅和绿珠正亲热,二人你浓我浓,情义绵绵,君雅早上被凤凰打,晚上扇子被玉酥撕开,又加上和俊雅之间无法名状的痛苦,此时君雅火气本来就大得很,这被玉酥一打断,君雅更气得要死。扑棱一下起身,披着衣服出来,把玉酥踢倒在地,踢了玉酥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