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章(1 / 2)

宁翠翠却是若有所思的问他,“这个花姨娘以前很受宠?”

“是吧!这事是二房三房做的过分了,一朝得势,事事打压争显自己地位,花姨娘是贵妾,哪怕无所出也不是他们能随意打发发卖的,现在竟然下人都能欺负几句了!”

宁翠翠关注的不是这个,却没有再多问。二人回到梨园,楚行已经等在那里,宁翠翠在林氏那碰了一鼻子灰,看他这么清闲,凡事有手下人去忙,心里就有些不平衡!

“这么快你就打探到消息啦!”她语气酸溜溜的。

楚行给她倒了一杯茶,嘴角轻扯了一下,眼中有着宠溺,“两日内的事情,想打探还不容易!”

“这府里的关系看似复杂其实也简单,侯爷与二房的老爷都是嫡出,却不是同一个母亲,只因为娶了临安伯府的邻家次女才将爵位承袭坐稳,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心有不甘!这些事,随便找个老一点的下人就打听到了!”

“所以,这田二爷也是有嫌疑的!”他故意吊胃口道。

苏骆竹讶然,“此话如何说起!他们指控我姨母也是没有证据,只因为俩人入夜前有过争吵,加之沉鱼苑的事情!难不成这二爷借机栽赃杀死自己兄长?”

楚行挑眉,“也无不可能!昨夜可是有人看到他去过你姨丈的书房!”

苏骆竹坐不住的,在屋中转圈,骂道,“这个灭绝人性的田嵇良,杀千刀的,无凭无据就指控我姨母,原来他才是最有可能的凶手!竟然还想指桑骂槐,祸水东引!”

楚行沉稳的喝了一口茶,沉稳的继续道:“不止如此,你姨丈的那个小妾,昨日也有去过书房,还端了一盘子糕点,只是那点心吃的干净,房中用过的茶具,餐具都被清理,到底下毒之人是谁,就不好评断了!”

“好狡猾的贼人,要我看,就是那田嵇良做的恶,如今他获利最大,不是他,还能是倚仗男人而活,没有根基的妾氏!”

可是他在肯定,哪怕已经确定就是二房想夺权夺家产,把大房打压的没有立足之地,可是他拿不出证据!官府那边他定会走了关系,就算是查也只会将罪推到姨母身上!

他想求楚行再想想办法,“凤兄,证据要查是难了点,说不定一会官府的人就到了,不如……”

他花了落一半,楚行和宁翠翠都看他。

他狠了狠心道:“不如你制造一点证据放他院中,差人来了,我引了他们去,各房都查了,看他还怎么害我姨母!”

宁翠翠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他,万没想到她竟然走了眼,原来大宅院里出来的人,每一个心思都不简单,他竟然学田嵇良的做为,准备栽赃嫁祸!

楚行确是轻蔑的勾了唇,讽刺他道:“都说无毒不丈夫,苏兄还真是成大事之人的作风!”他特意挑眉看宁翠翠一眼,想叫她看清面前之人的为人,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和善单存。

苏骆竹觉得自己的手段是有些狠了,可是他也是没办法啊,见宁翠翠用一种疏离与冷漠的眼神看他,终于心中咯噔一下!

可是他脑袋很好,当即明白她这是看轻他的人品了,立即想到补救的法子。故作苦恼道。

“可是如此一来,我与那小人又无差异,就算是救出姨母,万一田二爷不是凶手,我又害了他,这可如何是好!”

宁翠翠见他如此痛苦,楚行却笑得意味深长,白了他一眼才对苏骆竹道。

“记得在沈各庄遇到打劫一事,那个领头人叫沈三,多年来他都以好人的形象与村民共处,却生了转了气运的面相!”

“这气运可转好,也会转坏,他鼻翼横生青筋,如果不知反省,不做大公德之事转运,将来必有大祸!我说这个,是想告诉冠宇兄,你也不必如此为难,不如让我见一见那二爷,要是他当真害了人,从面相上是能看出来的!”宁翠翠道。

苏骆竹听了当即眼前一亮,苒儿妹妹没有怪他,反而想办法帮他,心中松了一口气道。

“如此一来,辛苦妹妹了!一会我叫人安排,就说找他有事相商,你在一侧给他相下面!”

他面带笑容,手却在暗中成拳,心中暗自恼着,真是不把他国公府放在眼里,他人还在这呢,就如此欺人,真的以为那爵位那么容易承袭!

宁翠翠又道:“辛苦到没什么,只是我向开来有三不算,看人面相也是窥视天机,对我没有好处!”

苏骆竹笑了,“苒儿妹妹不用担心,一卦百金,算为兄我求你的!”

宁翠翠与他相视一笑,算做交易达成,几人商定过后,决定立即找人给二房那边传话,就说苏骆竹有事要找二爷商谈。

回话的人到也速度,叫他们前厅一叙,苏骆竹带着宁翠翠和楚行匆匆向前院正堂赶,侧向廊道中传来喝骂声!

“田嵇良、田嵇康,两个混账王八羔子,你们竟然敢坑自己的嫂嫂!我是有诰命的身份,你们也敢让人来抓我!”林氏被人架着,手上已经上了镣铐!

苏骆竹一看就急了,冲过去拦着差人不让走,质问田嵇良,“二爷,既然答应与我一叙,为何还叫人带走姨母,那牢中之地,哪里是姨母这样的身份去得的。”

田嵇良歉意道:“苏家大外甥,这事已经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不知哪个王八羔子去报了官,如今官府来拿人,大哥不在,我也没有官职也没有爵位,和府衙大人说不上话啊!”

他打着太极哈哈,其实是人都知这官就是他告的,为的无非就是想把林氏的名声搞臭,让她再翻不了身。

他们在那边争执,苏骆竹使了银钱拖着差役不让走,宁翠翠在他身后给面前的二爷、三爷都看了相,可好笑的事,二人的确是见利忘义之人,称不上好人,却没有一个杀过人。

反观林氏却面生颓败色,干过不少损阴德之事!

苏骆竹还等着她指控田嵇良呢,见她闭嘴不说话,心中咯噔一下,转头轻声问,“苒儿妹妹看了吗?那俩人可做了不可饶恕的恶事!”

宁翠翠摇头,“不是他们!”

苏骆竹很是失望,整个人瞬间都心灰了一般,嘴里喃喃,“怎么会不是,这府里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们二人,怎么会不是!”

田嵇良就在不远处,虽然他声音不大,还是听到了,见他怀疑自己,当即恼羞成怒,“几找我叙话,原本还以为是想替你那跋扈的姨母求情!没想到你竟然是怀疑到我头上了!官差大人,还请你公事公办,带着这罪妇回去好好查查,她是怎么害死我大哥的!”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林氏用仅有的力气和尊严拼了命的叫喧!

“我是冤枉的,你们是想害死我!田嵇良,你不得好死!”如果恨意可以杀人,林氏这会定会用恨意化成刀子去收割二人的命。

苏骆竹见姨母这样声嘶力竭,很是难过,他第一次恨自己没有权势,如果他有官职在身,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欺负姨母!

楚行扯了他一把,叫他稍安,“此事从长计议,再争执下去只会让你姨母吃亏,你在这里恼火,不如跟去打点人情,让林夫人少受些醉!”

苏骆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田嵇良,双手握住宁翠翠瘦削的肩,郑重的求着!

“相信我,我姨母绝对不会害死自己的丈夫,她为人脾气是大了一点,可她不会蠢到害自己!”

宁翠翠原本还想着他把自己姨母看得太好了,可是最后一句话让她觉得,苏骆竹信自己姨母不是没有道理,她儿子还未成年,又无功名在身,后还有二房三房虎视眈眈,她怎么可能蠢到害死自己的丈夫,让自己陷于危机的生活里!

“知道了!”她点点头,决定摒弃第一印象先入为主的习惯,帮一帮林氏。

苏骆竹脸色难看的看着姨母被带走,叫人跟了去打点,他确是迈步往回走。

田嵇良被他得罪,把他当成杀害兄长的凶手,心理正窝着火呢!

“苏家四公子,大房都空了,你还留下来也不方便,不如还是……”

“闭嘴,!”他话没说话,苏骆竹一声咆哮,“我住的是田家大房的产业!我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你们赶我,也不怕得罪国公府!”

田稽良阴沉了脸,想喝斥他,“你这是仗势欺人,目无尊长!”

田家三爷拉了他一把,摇头,“二哥,大哥的丧事要办,嫂子的罪名也要澄清,学有好多事需要我们为操持,走吧!”

田稽良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牢骚满腹的转身,“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齿小儿,在咱们府上撒起野来了。”

宁翠翠看了会二人的身影问苏骆竹,“这人从来也是这般对你?”

苏骆竹摇头,心情愤恨,想着自已从前过得日子太是顺遂,有父母以及兄长的庇护,竟没发现人心是如此丑恶,原要他以为商人的嘴脸最是难看,唯利是图,只要让他们见到利益,这生意也不难做。

可如今让所谓的亲戚寒了心,才知道人心不古!

“姨母的身子本就不好,多呆一日都有可能有危险,就劳烦凤兄了!我这就去与表弟商议过契文书的事情,他有人看着,我找他也不方便,要耽搁一些时间。”

楚行勾唇,想着沿海的渡口,他势必要得到,帮林氏这点小忙还不简单,于是态度很是谦和道:“无妨,你去忙,我的人也在打探,既然那二人没有指派杀人,这人死的背后定还有其它原由!”

苏骆竹与他们二人分开,楚行带着邪肆的笑意问宁翠翠,“你觉得谁会是凶手?”

宁翠翠不能说自已能看到三年前的场景,只说林氏面目可憎,到像是杀人凶手!楚行却是摇头,“如果她还有一点脑子,只要一直坐着侯府夫人的位置,这人就不会是她杀的。那晚进过书房的人共有三人,一个与侯爷一同用了善,却发生了不愉快!下人称,那饭菜撤下去时,跟本没动。二老爷与侯爷一同品了茶,加上姨娘送去了补身子的汤水,可是后两样的器皿都不见了。我到是怀疑这花姨娘有问题。”

宁翠翠摆手,“不可能是她的,方才经过厨房,她的丫鬟还被厨房的婆子欺负,一个失去爷就会过苦日子的女人,她杀自已的倚靠做什么?”

楚行笑她不懂宅院里的纷争,“她是姨娘,另嫁不过是主家里句话的事,又无所出,白养着她还要供给银两,她又为贵妾,拿了所有的家当收了一纸契书可就是自由人了。”

宁翠翠低头沉吟好半晌,做了决定道:“你带我去见见这位姨娘,如果毒是她下的,定然会有破绽!”

“你与我到是志同道合,人住在哪我已打探清楚,走,我们会会她去!”说会会,实际上二人却是翻了墙,蹲在人家花姨娘的房顶,揭了瓦片向下偷窥!

楚行揭开瓦时,脸色一虎,身子向边上一避不向下望了,宁翠翠一脸诧异的看他,“做什么,神秘兮兮的!”随后她向内望,原来花氏刚刚沐浴完,正在更衣。

“这个女人到是讲究,男人死了还有心情打扮!”闻了闻从里间飘散出来的气味,竟然是牛奶花瓣浴。她为到这里之后,再都没有这种条件了,这女人得是多在意自已这身皮子,此时了还不忘记保养。

她推了推楚行,“人在屏风后面,你怕个什么!”都做梁上君子了,还在她面穷装君子,她嗤的切了一声,扒着瓦向上看。

有丫鬟给花姨娘擦拭头发,一旁点着香炉,也有人在拿着罩衣给她熏香,日子过得就像是这府里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她本人以拿起一旁的绣品,一针一针的插着,看得宁翠翠心都奇了,她想换位想着要是自已的男人死了,可能如此淡定,答案绝对是否定的啊!可这女人就半点不伤心。

一旁的熏香的丫鬟开口了,道:“姨娘,府里的婆子都太过份,吃穿用度都克扣了,今这些奶子是最前备下的,明日再用怕是就没有了。”

“他们哪来的胆子克扣,还不是有人故意要苛待我们!且忍上两日,自有人替我们出头,不用担心!”女子声音很是好听,慢条斯理,很是沉稳。

宁翠翠想到那日寿宴,她就坐在林氏身后的桌上,当时宁曹氏闹得那么大动静,她都没有回头看一眼,置身事外,心无旁骛,是真的清高不屑,还是想努力淡化自已,不想被正室注目?

这人一直低垂着头,除了能看到她白嫩的脖颈和细白的指节,什么也看不到!她失望的收回身子,见楚行看她,撇撇嘴道:“还真是的个美人,你不看看?”

楚行轻笑,“声音婉如黄鹂清脆悦耳,又如清泉缓慢细流,只品其声也知是美人,想象比一观更美,为何要破坏心中的形象!”

宁翠翠嘎巴着嘴型鄙视他,色得到是内涵啊!见楚行没有走的意思,躺下了身子,她一个人又不能跳下去,呕气的坐在一旁。

“声音有什么好听的,让你沉迷至此,要是喜欢,凭凤兄你这天人之姿下去会会她,哪怕是新寡,她定然也愿意和你走。”

楚行撑起身子向空中闻,宁翠翠更加鄙夷了,哪怕有香气顺着瓦孔飘出,至于他浪荡轻浮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