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是楚行,几日不见还真想他,宁翠翠开心的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事情都处理完了?”
古翰发现她此时的笑容明媚娇艳,与敷衍他时不同,也许她自已都没发现她看面前男子的目光有着很深的缱绻情意。
原本一向笑面迎人的他,唇边的笑意慢慢落了下去,心中升起一股胜负之心,面前女子这种笑,这样的目光应该落在他身上才对。
楚行撇了一眼宁翠翠冷哼一声坐下,摆起男主人的架势!
“不是说回来不再看卦问卜,只处理家事安心与我去外地吗,怎么又有莫明奇妙的人上门。”
出于本能警醒, 宁翠翠不想他得罪古翰,她总感觉此人不一般,于是扯了扯他的袖子。
“是不是累了?我让青竹给你准备热水好好休息!”
楚行却不领情,将她往自已身后一藏,不让她说话,这才上下打量古翰。
古翰,他有印象,北方来的富商,年轻有为,生意做的极大!哪怕是他都不敢说比这个男人有钱,毕竟他在北橚做什么事情,多少有着优势。
他虚眯了眼睛,却不把他放在眼里,再有钱也不该觊觎他的女人,以为他那眼神能瞒得住他!
“臭小子,有本事啊!”
他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句,宁翠翠见他语气不对,问他,“你什么意思?”
楚行气得气都粗了,这个笨女人,还好意思问他什么意思!
他用了多少时间,才让她与自已亲近,花了多少心思才让她对自已敞开心扉,这人到好,第一次正式接触就能抓着她的小手一直攥着,还苒儿妹妹,苒儿妹妹的叫,挺亲近啊!
“没什么意思,我累了,头疼,想清净!”
古翰见他吃醋轻轻一笑,今日来访目的已经达成,似是识趣一般向宁翠翠道别!
“苒儿妹妹,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办,也该告辞了,就连苒儿妹妹也无法帮我寻到丢失之物,我也就不在想了,与其总想些寻不回之物,不如努力经营现下的生意!苒儿妹妹保重,我们还会再见的。”
宁翠翠没想过二人还怎么再见,她又不会一直在青云县呆着。送走他才转回来,就在厅堂门口就撞上一睹人墙。
“感情挺好啊!亲密的称呼叫着,比我还熟络一般!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就能勾肩搭背拉拉扯扯了,你这勾搭男人的本事还真是了得啊!”
宁翠翠原本见到他回来很是开心,见他一脸醋意还有些小得意,可是他这话说得太过难听,吃醋也要有个度才会可爱,反之就是伤感情!
楚行就是这样,吃起醋来恨不得什么话难听说什么,难道他不知道感情是需要维护的吗?
“没想到在你心里把我想的这么不堪,既然介意我和外男相处为何不早说,我说过,我和你们这里的闺秀不同,你们讲究七岁男女不同席,闺围女子不见外男,而我,将来我还会给更人多的看卦,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们还是算了吧!”
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眼圈红了,别开头咬着下唇不想他看见自己的在意。
楚行气得真的想抬步就走,迈出第一步又停在那了,“算了?我们的感情就那么不被你在乎,我就那么让你说放下就放下?你真的是好让人寒心!”
争吵都是从误会开始的,宁翠翠是现代人,二人世俗理念不同,他误会自己也能理解!说来说去,其实根本就是小事。
先低头也不见得就没面子,最终哄人认错不是自己才算厉害。
转身,她也不说话,只是从荷包里掏出一物摊开在掌心让他看。
“什么意思?”楚行没见过她把玩过这个珠子,又生得漂亮,忽然想到可能是古翰给的,当即又要发火。
宁翠翠可不想给他发作的机会,真吵起来,她脾气也不好,抢先道:“这是镇魂珠!你生气他与我亲密,而我也好奇,古翰这人为何对我这么好,大方的给了我一件难寻的宝贝!”
楚行不傻,听出她话中的重点,如果是无脑的人可能会吵的更凶,而他突然就盖到点上。
“你怀疑他别有用心?”
宁翠翠把珠子收起来,同时白了他一眼,“算你理智还在,不然我是真的再不想理你了,你我已经在一起了,拜托你别动不动就乱吃醋,搞得好像我人品有问题一样!”
楚行:“……”
“你说奇怪不,今日这个姓古的送了拜贴 被我推辞了,他却不顾颜面在门外堵我,非要我给他看看丢失的财物可能追回!废了这么大的周章我说我看不出来时,他又说丢就丢了吧!忽然不在意了!”
“的确可疑,商人重利,竟然轻易就放弃了!”
“还不止这些,之后他还和我说徐州有一大户,曾走失一个幼女,现今年龄应该与我这般大,建议让我去认亲呢!”
楚行这时才真的正色起来,徐州颖昌府钟离侍郎早年走失幼女一事,也是他花了大精力才得知的消息,他想利用这点让宁翠翠有个像样的出身,将来要是求娶她,也算是门当户对,配得上正妃的位置!
为何他的筹谋就像是有人皆知晓一般,就好像有一只网在围着他,让他心生警惕。
“他还说了什么?”他沉声问。
“再就说我这宅子了,他竟然能看出我这个宅院不干净!”
“不是,我是问关乎认亲一事,他还说了什么?”
宁翠翠不明白他为何在意这事,摇了摇头,“也没什么,我说我知道自己来自哪,不可能还有别的亲人,他也没强求,只说他的确有私心,以为帮到那位贵人找到了女儿能得份人情!见我不愿意相帮,就换了话题。”
“哦!”如此一说楚行到松了一口气,那位钟离大人虽然是右朴射却兼着徐州户部侍郎税收一职,古翰想巴结他到也正常。
“你说他还会看宅子?”
“嗯,他晓阴阳,和我在某些方面也算是说得来,就给我我这么个珠子,可是我总觉得他过于大方了!”
“不管他有和打算,已后不见就是,要是躲不过去,见得时候必须有我在场!”
宁翠翠哼的一声撇开头,楚行揉了揉额头,“好了,是我小气,怕你被人拐跑了,听我的好不!”
宁翠翠顺着他自己,倒在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刚刚的不愉快都过去了!他的怀抱真的好宽,让她开始贪恋。
嘴角慢慢上翘,扬起下颚与他的唇纠缠在一起。
一吻过后,楚行拥着她倒在塌上,嘶哑着嗓子要水,“来人,拿茶来!”宁翠翠捶他,哪有和她亲热过后就要水的,让下人看到多丢人。
进来的人身姿高大,竟是一直在外面守着的侍卫,“是冷风,你的伤好了?”
冷风端了茶过来,对她行礼,“当日多亏姑娘相救,不然也不能伤好的如此之快!冷风还没有好好谢谢姑娘!”
宁翠翠摆手,“不用,不用,我们是朋友吗,别客气!当时也是无奈之举,让你遭了些罪,好在看你如今无碍,我也放心了。”
不过她有些好奇,既然他身边有那么多人,为何每次只带一位在身边,平日里那些人都安排着做什么去了?她转头问楚行,“那御风呢?”
“御风家中有事,就不让他随行伺候了!”
饭后,楚行小憩,宁翠翠叫上冷风去了后院,她要试试这颗珠子是不是真的有用,就让冷风搬开井上的大石,想在井壁上凿出个缝隙,把珠子嵌进去。
说来也怪,如果是从前,人在井前十几米远都能感觉到一种不寻常的阴寒感,冷风将石头搬开了,那种感觉也没有出现,她把珠子给了对方,让他放个稳妥的地方。
她趴在井口喊,“冷风,你小心些,如果这珠子那么厉害,将来用完,我还是要取下它还给人家的。”
“姑娘放心,我放一个别人想偷也偷不到的地方。”冷风从井下传出回音,没多会人就爬了上来。
“放好了,保证稳妥。”
宁翠翠看了点点头,“如此这口井也不用盖着了,这一大片园子,也能种上一些菜。”
二人回走,宁翠翠问他,“我听闻,能跟在王爷身边的侍卫多是死侍,为了主子可以随时牺牲自己,冷风你也是吗?”
“是的,姑娘!”
她更不明白了,“可御风有家人,也要随时为主子牺牲?”
冷风沉默好久,想到主子对她的不同,这才回道:“他和我一样都是自幼失了父母,不过他还有一个姐姐,前年出嫁了,我们每一个侍卫能跟在主子身边做事,都是无尚的荣耀,御风能顶替我来到主子身边也是因为他能力出众。原本这次能跟随主子一同到徐州办事的,他兴奋了好久,可惜他姐姐出事了。”
“什么事?”
“飞来横祸,被马儿踢中了头部,伤好了,人一直不醒,夫家见她好不了,就想将人扔了出去让她自行自灭,结果被好心的邻居捡了回去找到了御风,如今靠御风伺候着半死不活的养着。”
她听了之后眼珠子转了几转,忽然觉得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对,什么叫船到桥头自然直,该你顺遂时,上天忍不住的总来帮你!
“御风在哪呢?我要见他!”
“这,得问过主子才行。”
楚行睡得迷迷糊糊时,被人从床上揪了起来,刚要发火,见是她,揉了揉眉心,不省心道:“我二日未曾合眼,只有在你这能睡得沉些,这不早不晚的叫醒我,到底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