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2 / 2)

动如参与商 情热枯叶 1926 字 16小时前

罗德几乎要原地跳起,他转向特纳,质问:“他怎么会在这儿?”

特纳懒得理他,朝林奇勾勾手。林奇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怎么样?都听见了吧,”特纳起身,至上而下罩住林奇,抬起他下巴,“有没有什么话想跟你龌蹉的父亲说说?”

林奇偏头,摆脱特纳的桎梏,冷冷扫了一眼罗德,平静地问:“你们聊得都是真的吗?”

罗德后退几步,眼神闪烁,正在脑内组织辩词。

特纳佯装遗憾地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大发善心,给你父子二人一个选择。林奇先来。”

林奇:“什么?”

“如果你乖乖跟我,再也不闹,接受我的全部,不去想着找郑旦通风报信,那我就放这个家伙一条生路。”

“这叫选择吗?”

特纳笑起来,“你的答案呢?”

“你本来准备怎么弄死爸爸?”林奇问。

特纳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寻常的光,“当然是让他在全星系人民面前谢罪啊,再伪装成畏罪自杀,把尸体从空间站气闸丢出去,死无葬身之地。”

听见这话,罗德实在没忍住,他奔上前一步,试图揪住特纳的衣领。特纳反应敏捷,侧身躲过,并且直接朝罗德膝窝重重踢了几脚,罗德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跪趴在地上。一个冰凉的触感抵在了他的脑袋——罗德意识到特纳正拿枪指着自己。

特纳用枪口捅了几下罗德的头,转向林奇,“你知道什么是‘爆头’吗?想亲眼目睹吗?看整个大脑从颅骨中像肥肠一样炸出来。”

“放开他,”林奇表情有一丝崩裂,眼底泛红,声音无法抑制地颤抖,“特纳·克林特,你这是在犯罪!你和我爸爸又有什么区别!”

特纳勾唇笑起来,表情难以琢磨,“我们本来就没区别,人啊,都是被欲/望支配的动物。和其他动物不同之处在于,你我会挂上‘正义的假面’,行一些道貌岸然之事。瞧瞧你,你不也有欲/望吗?你能克服它吗?我的先生。”

林奇咽了咽喉咙,视线缓慢地收紧。

他感到自己正站在坡顶,特纳需要他滚下来,在泥潭里溺死。他迟迟地不知道说什么,拿什么反驳。罗德·萨根并不值得同情,那特纳·克林特呢,他所作所为更加猖狂,也是在犯罪。

他倒宁愿特纳拿着枪闷闷地朝自己射击,就不用再看这些人虚伪地审判来审判去。

“我答应你,特纳。”林奇闭了闭眼,“放过他吧,我会按照你的要求服从你。”

***

穹顶已经换上夜幕。郑旦站在亮启的壁灯下凝视着通信器,语音助手告诉他有一个未接来电,来自未知号码。郑旦反拨,无人接听,最后耳边只剩下断线声。

他的视线动了动,落回桌面的黑色魔方。那天姜特德站在桌前,观察了这个魔方许久,甚至伸出手碰触。然后那些酝酿的微光从这个小黑块里溢出,无数荧光菌丝包裹住姜特德的指尖,像是从身体里延长出的神经。

那真得是神经吗?还是他眼花?郑旦咬住嘴唇,觉得心脏开始被这些虚无的线缠绕占据,拖着他下坠下坠。

虚无的介质,充实的温度,都是那一夜的氤氲。他记得自己怎样抱过他,怎样拥有了他。

他的眼前出现姜特德模糊的身形,他的手、他的脚、他的肩膀、他吻过的肩胛骨,都被躯体中冒出拉长的黑丝逐渐包裹,形成蚕茧状。郑旦很想去抓他,却发现自己没法动弹。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游离在自己的控制之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特德没入黑暗。

“阳阳,醒醒。”

郑旦捂着眼睛,觉得脖颈酸涩。

自己这是睡着了?

阮沁立在他的身边,过去漫长的数秒,声音铿然问:“你刚刚嘴里念叨的名字,是姜特德吗?”

郑旦瞬间绷紧了脸部轮廓,“怎么了?妈妈。”

寂静如同潮水蔓延在房间内,阮沁对着儿子微微低下头。

“他是怎样的人?你们在一起了?”阮沁问。

怎样的人?容姿冷丽,礼貌沉静,有财有势,神秘莫测。

但他知道,这些都不足以形容他,姜特德一定具有某种魔力,让他流连忘返。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