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故渊摇起了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来:“能因池鱼姑娘被父皇杖责,本王深感荣幸,日后定会百般回想,何必用貂裘补偿呢?”
“你……”姜池鱼顿时又一股怒火从心头窜起。
这徐故渊,每次都能准准地戳到她的怒点!
“池鱼姑娘,请坐吧。”徐故渊踱到主位上坐下,又做出个请的姿势。
姜池鱼看着徐故渊虽面色如常,但坐下的姿势却很是僵硬,恐怕被杖责的不轻,她清清嗓:“还望殿下收下这张貂裘,此事便过去了。”
徐故渊端起管家送来的茶呷了一口:“这貂裘嘛,我是不会收的。”
然后,他在姜池鱼怒而发作前继续道:“不过,若是池鱼姑娘肯赏脸,和本王用个午膳,那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姜池鱼怒极反笑,干脆也走过去坐下了:“抱歉,我没有用午膳的习惯。”
徐故渊也不恼,他看着姜池鱼,不急不慢地开口:“不用午膳,早膳和晚膳亦可,城西的的羊汤烧饼,油泼面条,城南的油酥花卷,汤包软点,都是早膳的好去处,还有旺福楼的饺子,同福楼的烫肉,听福楼的糖醋小排尤是一绝……”
“徐故渊!”姜池鱼怒气攻心,忍不住打断了他。
一方面,她实在看不惯徐故渊那优哉游哉的玩味气质,另一方面,她就快被徐故渊说饿了……
徐故渊停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姜池鱼:“池鱼姑娘,怎么了?”
“我不喜和不熟的人用膳,所以用膳的事就免了吧,这貂裘你若是不收,便是不想要这补偿,那我也便不再做这无用功。”姜池鱼站起身,冷冷道。
但徐故渊还是很有耐心地,弯着一双桃花眼看姜池鱼:“那不如这样,池鱼姑娘陪我比试一场,当作补偿,如何?”
“比试?”姜池鱼一愣。
“没错,比试射箭,城郊有一处猎场,我们明日在那里会合,若是池鱼姑娘赢了,此事便揭过,如何?”
姜池鱼思忖一番,便点点头:“好!那就明天见。”
说完,她便转身告辞。
徐故渊没挽留,开口叫管家送姜池鱼出去,直到出了王府大门,小环才愤愤不平地抱怨:“这四皇子也太不知轻重了!该不会是对郡主抱了什么非分之想吧?”
姜池鱼冷笑一声:“那又如何,我又不会给他机会。”
“但郡主,明天真的要去猎场?和他比试射箭?”小环忐忑地问。
“去就去,怕什么?四皇子出了名的不学无术,若是当真只比射箭,我怎么可能输给他?”姜池鱼完全没把徐故渊放在眼里。
小环顿时又紧张了:“啊……郡主,那他打着比试的幌子做别的事怎么办?要不我们不去了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去就是了,怕他做什么?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单在街上撞我的马就被杖责,若是他再敢做什么,陛下都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