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时间竟沉默了。
姜池鱼见他不答,又疑惑地看向徐故渊:“到底是什么?”
徐故渊可不像徐故言那样瞻前顾后,立刻道:“七夕游湖,游的是宫外园林的太池,若是谁有心仪的女子呢,便会主动邀请,我心仪池鱼姑娘,所以,早早便邀请了。”
一番话说的光明磊落。
姜池鱼这才明白过来,她也瞪了徐故渊一眼,这人竟是趁她不知道这些,出言骗她!
但,她和徐故渊游湖,却是已经做出承诺了,更不能反悔。
“所以池鱼……”
徐故渊和徐故言两人同时开口,一个想问姜池鱼要不要去接她,另一个则想问,能否和自己去游湖。
但姜池鱼却突然一拍脑门,道:“臣女这才想起,有批从北疆送来的果脯,此刻大概是到了王府,臣女得赶快去看看坏了没有,两位殿下,臣女先告退了。”
说着便浅福一礼,快步拉着小环离开。
好在两人都没追上来,似乎是在原地吵了起来,姜池鱼拉着小环脚下生风,飞也似地走到宫门口,翻身上马,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郡主,您先缓缓。”小环贴心地递上水壶。
姜池鱼接过,一口气喝了小半壶:“你说,我日后再和故言哥哥解释此事,他会明白的吧?”
小环忙道:“那是自然,太子殿下和郡主两情相悦,自然是什么都懂的。”
姜池鱼又叹口气:“这次只得拿两盒果脯出来,给他们二位送去了。”
果脯指的是北疆特产的枣干和杏脯,北疆昼夜温差大,长出的果子甜,制成的果脯也比京城的甜上数倍。
小环不解:“郡主,这是为何?”
“我不知七夕游湖有这层含义,辜负了故言哥哥,自然要送他点薄礼,略表心意。而那四皇子……今日怕是也知道我回绝了他的午膳,后来却和故言哥哥去了什么福楼。”姜池鱼道。
她是记不清那八个酒楼都叫什么名字。
“是鼎福楼。”小环提醒,又道,“但午膳的事也不怪郡主啊!郡主起初也没打算和太子殿下一起用膳嘛!”
姜池鱼咬了咬嘴唇:“礼节罢了,算不得什么,只是心疼那些果脯,本来就不够我吃的,现在又要分出去两盒。”
说着,和小环一起笑了起来。
两人一路无事地出宫回府,姜池鱼这才有时间,看小环领着一帮府上的仆役,把行李和皇上赐下的东西一一收拾了。
虽说北疆条件艰苦,姜池鱼又是被当男孩,在骑射场里长大,但她的吃穿用度也都是北疆最好的,北疆王心疼独女,来京城时自然也是大包小裹,各项用度装了好几马车。
以至于众人一直收拾到晚膳时分,才终于把王府里布置得规规矩矩。
许是今日累了,姜池鱼用过晚膳,睡得格外早,梦里看见徐故言招呼她过去,她欢欣地跑去,徐故言的脸却忽地变成徐故渊,吓得她怎么也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