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应道:“嗯,好,守拙你以后也别叫我郡主了,叫我池鱼就行。”
“池鱼。”
“哎。”
姐妹两人又是相视而笑,天色实在是晚了,杜守拙再不回去,怕是要在北疆王府留宿了。
姜池鱼一路拉着杜守拙的手送到了王府门口,临别之际,杜守拙问道:“池鱼,眼下皇上病着,你可知自己的境遇?”
姜池鱼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皇上钦定我为未来太子妃,君无戏言。”
“对,这就表示,池鱼你也是争夺太子之位时必然要握在手中的势力。况且北疆王现下大捷,风头一时无二,你是北疆王独女,娶了你,也就是得到了北疆王的支持。”
姜池鱼思索半晌,并未答话,杜守拙拍了拍姜池鱼的手,说道:“妹妹行事必要万分小心,不日便要回北疆去了,妹妹除了注意路上安全之外,还要留心。留心那些为了跟你父亲儿追求你的人。”
见杜守拙神色凝重,姜池鱼神情也严肃起来。
送走了杜守拙,姜池鱼开始细细思索,这些日子,除了徐故言频繁来往之外,也只有徐故渊来的稍勤。
说是来的勤快,但是与皇上大病之前相比,徐故渊已然算是不常来了。
想了一会姜池鱼便不去想这件事了,过几日父亲就来了,到时候有什么事都可以与父亲商议。
这日很快便到来了。
城门口聚集了许多百姓,一些是军中将士的亲人,还有一些是来凑个热闹,来看看凯旋的将军。
因皇上现下病着,出城迎接将士以及设宴款待的事,全权交予徐故言。
姜池鱼与徐故言骑着马并排站在城门外最前方,徐故渊在二人后方一些。
姜池鱼伸长了脖子看着远处,略有些焦急的等待着父亲。
这不是她第一次迎接北疆王回朝,但是每一次,姜池鱼都是这般焦急的等待着。
远方的路上渐渐弥漫起尘土,姜池鱼知道,那是父亲的军队靠近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京,一般都是父亲带领手下几员大将,和二十几名统领进京述职,军队会驻扎在城外三十里的郊野,等待将军述职完毕,便有一段时间的休沐,可以回家省亲。
看着路上漫起的尘土越来越大,姜池鱼忍不住策马上前迎接,徐故言也没有出声阻拦,任由姜池鱼前去,父女相见,若是他再拘着礼数规矩,那便太不近人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