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不了还喝这么多,这不是作死是什么!”姜池鱼一边抬着夏园田的胳膊往前走,一边没好气的数落着,还时不时用拳头在他背上砸一砸。
好不容易将夏园田运到了帐中,只见他一个翻身起来,痛苦的用手扶着额头,喉咙不自觉的吞咽。
“快去拿个缸子过来。”姜池鱼见此情此景,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这不正是要作呕的节奏吗?
安奈眼疾手快,在夏园田实在架不住时,伸手递过来一个缸子,夏园田低身作呕,呕吐物悉数进了缸中。
姜池鱼别开眼,深长的叹了口气,又转过身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好让他能舒服一些。
终于,胃中再无可呕之物,夏园田便开始吐苦汁儿,那模样,真让人心中怜惜。
“池鱼,你是……呕……是……”
吐到中途,夏园田突然伸手握住了姜池鱼的手腕,不顾一切的抬起头,似乎有话要说,奈何胃部痉挛,只得生生的止住了声音。
“你快别说话了,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姜池鱼皱眉,企图掰开夏园田的手,却奈何他越握越紧,直到她的腕部传来痛感,肤色不得不泛白。
“好好好,不松就不松。”姜池鱼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生怕自己力气太大又伤到了夏园田,只得妥协。
“池鱼,你是本宫见过的……最……”一阵阵呕吐声,总是打断他的话语,姜池鱼无奈的等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开口。
“最有胆识的女人,你若是男子,定不输我……本宫……”
话说到一半,夏园田像是精疲力尽了一样,借着安奈为他整理的机会,看时机差不多时,朝着床栽去,整个人镶入了被中,手也渐渐的松开了。
“安奈,快给他收拾一下,再去找一身差不多的衣裳,别让他再跑出来了。”姜池鱼得以解脱,顿时松了一口气,瞥了眼床上躺着的夏园田,连忙吩咐人为他更衣。
从夏园田帐中出来,姜池鱼颇为松快的出了一口气,后坐在放置粮草的架子车上,仰头看天上的星星。
星夜粲然,光芒万丈,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吹来阵阵凉风,让人止不住的打寒颤,可姜池鱼却一脸的无畏,随意的坐在架子车的边沿,将一根稻草塞进嘴里,用嘴角轻轻地叼着。
天空中的云彩仿佛是感受到了姜池鱼的心情,慢腾腾的凑在一起,组成一副令人心悦的图像。
姜池鱼望着天上的云彩,心头浮现一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徐故渊,他的音容笑貌仿佛都刻在了云彩里,此刻像是幻灯片一般一幕幕闪过。
“公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夜里凉,夏日里不比春日,别着了风寒。”不念寻了姜池鱼良久,追到了夏园田的帐中,这才在大帐外看到了仰头思忖的姜池鱼,连忙为她披上一件儿薄衫。
“也不知道故渊在宫中怎么样了?天风可有和你联系?”姜池鱼看向不念,心中隐隐藏着些思念和担忧,第一次主动的询问着,语气里带着几分怅然。
“属下是负责保护公主的,暂时没接到殿下的消息。”打从不念跟了姜池鱼,便已经从飞鸢里剥离了,再不顾飞鸢中事,自然也不知晓徐故渊等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