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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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
有点吵的背景音乐停了,整个酒吧都安静下来。一片黑暗中,低低的吉他和弦切入。
明明是电吉他,这声音却温柔极了。它在一片沉郁的黑色中安静地流淌着,像在等着什么。
一束追光蓦然亮起,追在舞台的正中央。
那里摆着一架架子鼓。
一个戴着口罩的青年随意坐着。他半垂着眼睑,低头注视着架子鼓,眸中涌上一些类似于怀念的神情。下一秒,他闭了闭眼睛。
酒吧一片安静。
他闭着眼睛,伸手,两只鼓棒轻敲三声。
再睁开时,他看向观众席,一眼就找到了自己所想要找的人。岑年站在台下很近的地方,眼神很亮,还学着别人的样子,冲他吹了个口哨。
傅燃眼底浮现一丝浅淡的笑意。
三下敲完,鼓棒在他手中快速地转了个圈。
吉他手与他对了个眼神,一直低唱着的和弦停了。
傅燃手指骨节分明,也灵活极了,那并不轻巧的鼓棒迅速而流畅地画满一个圆,被半抛到空中,再落下时,被傅燃直接接住,在嗵鼓上敲下第一个节拍。
——怦!
这一声清响的同时,吉他声切入。
与方才不同,此时的主旋律瞬间逐渐激昂了起来,而节奏感也被架子鼓引着,由弱渐强。
打架子鼓是需要调动全身肌肉的,傅燃右脚踩着单槌头掌控着低音大鼓,左右手握着鼓棒,在嗵鼓、军鼓与吊镲间流畅切换。
几乎是在炫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