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恬也沉默了下来。
她们两个是小孩子,不方便过问大人的事情,所以来这里一天了谁也没有对邢芸刨根问底。
可这不代表她们傻,什么都察觉不到。
邢芸为什么失联那么多天?为什么住在明显已经无人居住的筒子楼?又为什么在那个晚上一直不开门?叶晚和白恬敲了十分钟不止,她都没有出声,最后一定是听到白恬叫叶晚的名字才会出现。
而现在,她不让叶晚和白恬回去,必须待在这个远离市内的郊外农家乐,其中隐隐透露出的意味实在是让人难以心安。
叶晚是邢芸的女儿,她一定是非常了解邢芸,才会因为邢芸的失联而不顾一切不远万里跑到这里来,只为了确认邢芸的安全。
换句话说,以叶晚的敏锐,她深知这件事一点都不寻常。而白恬正是知道叶晚不会大惊小怪,才会急急忙忙跟过来。
哪怕她们两个人其实没有多大的能力,说不定还会遇上危险。
刘爷爷好像没有看出两个小姑娘的魂不守舍,他虽然上了年纪,身体却很硬朗,一个人早早出去下田干活儿,回来后又给她们准备午饭。
白恬打起精神来,帮着他一起做饭。叶晚坐在电视机面前,却什么都看不进去。
“刘爷爷,你跟邢阿姨认识多久了啊?”白恬在厨房里洗着菜,刘爷爷拗不过她,只能让她干点不累的活。
她神色很自然,就像是随口唠家常一样。
刘爷爷想了想,一边给排骨剃筋,一边回答:“有些年头了。你邢阿姨是个热心肠的,这些年来帮过我不少忙。前年我老伴儿去了,她还来看我,给我买了一堆补品。”
白恬认真听着,然后笑着问:“我听您口音是北方的,是什么时候来c市的啊?”
“那可早了去了。”他把排骨一甩,拿起菜刀开始剁。
“具体哪一年记不清了,上了年纪啊记性差。我老伴儿是这儿的人,早年跟着我吃了太多苦,生活好点之后,我就陪她回来定居了。我们一起开着这个店,自给自足,日子也算过得去。”
白恬将洗好的菜放进菜篮子,又拿起土豆来削皮,听完后好奇地问:“那您的儿女呢?都不在本地吗?”
这次刘爷爷没立刻接话。
他看着菜板上的排骨,手脚麻利地剁成大小均匀的肉块。白恬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正打算转移话题,刘爷爷却突然开口:“我有三个儿子,最小的都快四十岁了。”
白恬有些惊讶,她本以为刘爷爷膝下无子,否则晚年怎么会一个人在异乡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