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说话,而是看着请他们过来的四个村长。
四个村长互相望了望,他们这才后知后觉,不应该让这四人碰面的,而是应该各自带人上山问解决办法才对的。
现在倒好了,这不是要打起来了吗?
牛尾村村长连忙朝着请来的四人歉意道:“这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四个村的人也不知道其他村去请人了的,不过诸位放心,你们的车马劳顿费都由我们四个村各自出的,不会存在不给的问题。”
牛尾村村长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的。
四人听了这话脸色这才稍稍有所缓和。
牛脚村村长也道:“只要是这事比较严重,所以我们也决定你们谁要是能替我们解决,我们四村还将一起重酬那人。”
听到‘重酬’两字,四人都有些心动起来,毕竟四个村加起来的钱绝对不会少的,这下子就更没有人愿意离开了。
况且三伙人从心底里都看不起其他两伙的,也就存了较量的心思。
年约六旬的陈正笑道:“那我们就听东家的。”
四个村长见请来的四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就说要出去准备一下,就将四人留在了房间里。
四个人坐在椅子里,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端起茶喝了一口,场上的气氛都有些沉默。
最终还是有些高瘦,脸部额骨略微凸起的段兴德放下茶杯道:“某些人真是黔驴技穷了,既然想到一家出两人的办法来骗些车马费,也真是难为了他们。”
段兴德这话可以说是讽刺意味十足,四十多岁身材壮实的林兴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陈家父子都是脸色一沉,只有三十多岁的陈高军脸上含着怒气就想站起来,只是陈正用眼神阻止了他。
这种时候要是谁先动手,谁就输了。
陈正微微笑道:“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怎么靠碗水骗人治病的人和造棺材的木匠师傅都能过来做这样的事情?”
陈正自诩是风水正宗,一向看不起两人。
段兴德和林兴听了这话都脸色一黑,他们两个经常被陈正压一头,现在见陈正这样说,他们就更气了。
尤其是林兴,林兴可以说是三伙人中路子最野的,他靠的是多年积累的经验和从旁人手中学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才起家的。
林兴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他只是造棺材的,他冷冷地道:“怎么你们都只是靠张嘴吃饭的吗?林某从来都是凭本事的,跟你们可不一样。”
陈正冷哼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待会就知道谁有本事,谁没本事了。”
三伙人都懒得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牛角村的村长走了进来,他将四人都请了出去,对于四人之间存在的火药味视而不见,其实对他们来说斗得越激烈就越好,毕竟这才能看出谁能替他们解决麻烦。
四人都带着各自的吃饭工具跟着四个村组织的人手向着牛背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