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调查显示,他的两个子女生活还算富裕,也都孝顺的很,怎么到他这里就开始哭穷了,难不成另有隐情?
慕林的一番心思,在心中千回百转了一番,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口,只是一边拍着黄荣秀的肩膀,一边小声的安抚着她的情绪:“阿姨,没事了,没事了,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你要相信警/方的力量。”
黄荣秀抹了一把眼泪,看见周围的邻居都在偷眼打量着她,急忙将慕林林寒泽请了进来:“你们先进来休息一会,喝口水吧。”
慕林点头称谢,跟着黄荣秀向屋中走去,边偷眼打量着他们的居住环境:很普通的一幢小平房,占地不足五十平方米,甚至还挖空心思设计出了一个小庭院。
庭院中的杂草疯长,已经齐膝高了,看得出很多天没有人打理了。
黄荣秀走在前面,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急忙哂笑道:“老王生前一直在负责这片草地,现在他走了,我也没心情打理这些精细活。”
慕林见他的脸色落寞了下来,又是一段好声安慰,在心中思忖道:她在说谎,可是为什么?
他们既无法全面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惯,也不会窥探她的隐私,何必要多此一举?
这里的杂草显然都是快一个月没有打理过,它会长出来的高度,天天住在这里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问题?
他本以为这只是一件普通,程序化的再次走访,结果……这里也不简单。
慕林对身后的林寒泽使了一个眼色,林寒泽当即会意,温和的出声道:“不好意思,请问卫生间在哪?”
慕林也就顺势训斥道:“怎么这么不守纪律,不目无纲法?这么重要的调查,竟然突然说去上厕所。”
林寒泽将这两句话按照当时部队教过的编码排序了一遍,提炼成了七个字:去查查这栋房子。
他眨了眨眼,低声下气的说道:“对不起。”
黄荣秀又站了出来,劝解道:“您别这么凶,这都是人……人……人之常情嘛。”
她又和颜悦色指了个方向:“您快去吧,我们这个小地方,家里没有什么单独的厕所,只能用公共的。”
“多谢!”
林寒泽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样,向她所指的方向跑去。
待他走远之后,他又拿出了慕林为他准备的手机,半生不熟的摆弄了起来。
一刻钟之后,正在监控室中假寐的梵玖收到一份短信:查查死者名下的房产。
她瞥了一眼,来信的人是今天刚保存的,新来的那个帅大叔的名字。
梵玖伸了个懒腰,准备开始工作。
此时,慕林恰好也已经开始与黄荣秀进行会谈了。
慕林接过黄荣秀递来的搪瓷牙杯,放在面前的桌上,他没有在外面喝饮料吃饭的习惯,毕竟自己实在是不知道哪一场就是鸿门宴了。
慕林开门见山道:“能请您再描述一下当晚的情况吗?”
黄荣秀紧张的点了点头,开始回忆道:“其实那天跟其他的时间没有什么区别……”
老王因为我们家不富裕,所以他一人兼任早晚班一天要工作十个小时。
那天他也是六点不到,就准备出门换班了。出门前,我还替他整了整衣摆。
他的下班时间是九点,我自从上了年纪了,就越来越睡不着了,干脆就给他守门。
这一带一直有扒手,晚上即使锁了门,早上起来,也发现丢了东西。
但是那天晚上我一直等到十一点多,都快凌晨了,他还没回来。
我与那两个短命鬼的关系不好,老王也没有打牌,打麻将的习惯,问了几个棋友,他们都说没看见。
我就有些慌了,再联想到这附近经常出现人的骨头,我顿时坐不住的,想去报案。
但是警/方告诉我没过24小时不给……不给……不给……立案,对。
“您丈夫案发前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慕林听她说的,与之前的口供出入不大,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黄荣秀愣了愣,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通红着脸蛋:“他每天都要去一次地下室,而且我大半夜醒来后,还听见他在说梦话:‘快到了。’。你想去看看那个地下室吗?”
慕林正愁不知怎么开口询问,见她主动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就立即道:“多谢您的配合。”
“没事。”她笑了一下,又近乎恳求道,:希望您可以尽快查出来真相,还老王一个公道与清白。”
“自然”慕林嘴上迎合着,心中却忍不住起疑,清白吗?
“我的天!”梵玖放下了手中的泡面,快速滑动着鼠标,惊叹道,“这么深藏不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