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推移露出一株黄绿色的植株。枝细叶大繁茂葱茏向上。

这种植株戚小梦压根没见过，而这植株的顶端还开着一朵金黄色的花。

这株花非常奇特，繁复的花瓣单薄蜷曲，大气优雅相对而开竟是两枝一模一样的花冠。

“老猫，这盆——”戚小梦不禁有点手抖。身子本来离他半米，此时又像他靠过去。

虽然穿来后有有太多惊异的事情，都抵不上此时看见一个小脸盆边魔术的。

“一只上古祭祀的用品罢了。”青墨视线移过来，并不如戚小梦那般惊讶：“画工技艺不俗，水纹条理很逼真，其实水纹里面并没有画鱼，那鱼的形状是画工的运笔高超，用了波纹连环映衬的原理。其他无甚稀奇。”

青墨居高临下的俯头说完，又盯着她湿湿的眼眶，仿佛是笑她少见多怪。

戚小梦浑身一激灵，那种当初和李澜在唐国公府的箫云苑五夫人房里，其他人都看不见窗棂上飞出去的猫影儿，唯独自己能看见的奇异，惊惧之感，忽地又冒出来。

“老猫你？你看不见吗？现在盆底的样子，那——啥？”

没想到自己惊异的场景在青墨眼里却还是之前的水波纹，他可是妖啊，应该比自己看的更透彻不是么？

青墨见她还是追问，索性也撩袍坐下，难得耐心：“这种水纹面盆在上古玉石刚被采用的年代是很流行过的，主要就是玉质要好，画工要传神。有的还有大祭司在上面下的咒，就更容易迷惑世人。现在的各个皇室几乎都有一两件珍藏。”

青墨拍拍戚小梦的肩，又帮她拢拢肩颈的碎发：“小呆瓜，你有那混南风馆的时间去太学多读几本古史才好。”

戚小梦的耳朵却将他的后半句屏蔽了，只记住了一个字，咒。

“咒？你说的下咒是什么意思？”

男人勾唇，深邃目光看她，终于忍不住嗤笑一下，深色瞳孔隐隐闪着黑蓝色，望不到底，扫过她疑问的小眼神一眼，淡漠表情，皱着眉头站起来，站到她对面，抱臂，一副先生教学生的派头。

“咒术。上古崇尚祭祀。祭司的权力高于国王。大祭司掌握着各种符咒。比如魂咒，离魂咒，合咒，桃花咒，生死咒，控心咒，迷魂咒，僵尸咒等等等等等。”

青墨再次耸耸肩，小呆瓜，除了混南风馆，他还真没发现她有什么擅长的。

可是戚小梦的思维，却还是停留在青墨所说的咒的上面。

对青墨的戏虐态度，也并没心情斗嘴。心事重重的。

本来她就是个爱学习喜欢钻研的孩子。

这白玉面洗盆自己看见的呈现在其他人眼里的不一样。

自己看见的是一扇门打开，里面的东西，青墨看见的就是表层。

难道，这是咒的原因？

如果是咒的原因，那怎么偏偏自己可见，其他人不可见？

是自己天生懂咒，还是，自己，被下咒了？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买糕！想起来毛骨悚然。

不可能，戚小梦告诉自己可别老猫那玄天二地的吹牛皮的话吓到了。

他本来就习惯吓唬自己气自己。放下面洗盆，站起来放松。

“对了，老猫，你怎么忽然带我到这里来了？”

“因为旧主。刚才看见他在城墙边忽然消失，我以为他会在这里出现。本来这里是旧主的宝库，作为本尊的身份不该带旧主之外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