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帮什么忙?莫不是解毒吧。
陆千凉干笑两声,摇着手后退:“王爷,您冷静冷静,我这就去喊人,您在忍一忍啊。我保证,就算强抢也给您抢个美貌少妇过来。”
“说什么浑话!”沈言璟躺在榻上,伸手扯了床帐一边的带子。紫罗兰色的纱帐披散下来,掩住了他的脸孔。
他声音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抑,将腰带和扯下来的那根带子递出来:“你若是还有力气胡思乱想,不如过来将本王绑一绑。你也放心,本王也安心。”
沈言璟会这么好心?沈言璟绝对没有这么好心!
陆千凉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洋洋自得,直接退到了门边上。抻长了脖子对着沈言璟吼道:“王爷,您冷静些。”
屋中无人答话,半晌,一道抿着苦楚的声音传来:“你站的太远了,说什么,本王听不到。”
丫的……
陆千凉气歪了鼻子,她以拇指在鼻下一蹭,双手提着裙角提气大声吼道:“王爷,我说您冷静一些!”
“哦!我听到了!”沈言璟亦提高了声音,回吼,语罢还带着两声轻咳。
透过蓝紫色的纱帐,隐约可见那一身黑袍的人蜷着身子,很是痛苦的模样。陆千凉有些不忍,她咬着牙看了半晌,终还是跺了跺脚,走了上去:“王爷,要么您忍一忍。我先将您砸晕了,睡上一觉药效就过去了……”
“你敢!”沈言璟眸子血红,额上青筋暴起,双手死死的扣着身下的被褥道。他长发难得的绑了一条赤色的发带,衬得他多了三分少年人的俊朗。原本白皙的面色此时却潮红,额上顶着一层薄薄的细汗,不住地穿着粗气。
他恶狠狠地将手中的两根带子扔到她的身上,威胁道:“千凉,你今日若敢这么做,明日本王便杀你全家。过来,绑!”
黑色的腰带,两侧嵌着玉石,刚刚还绑过她的双手。陆千凉咬牙,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扯掉了两块容易划伤他的玉佩,将他的一只手绑在了床头上。
那手腕纤细却有力,渡上了一层绯红,更显得灼烫。或许是因为难以抑制的欲望,他十指都僵硬而扭曲的扣着檀木栏杆,指节发白。
见他不反抗,陆千凉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倾着身子将他的另一只手也绑起来,望着他的脸色道:“王爷,我若是绑的紧了,您便告诉我。”
沈言璟不言不语,陆千凉以袖子替他抹了把汗,扯过刚被她掷到床位的枕头垫在他的头下:“王爷?您可还好?”
沈言璟艰难的挑了下眉:“你若是离本王远一些,本王会更好。”
陆千凉低头,只见他胯下已经扎起了帐篷,那高度……啧啧。她嘴角一抽,面上绯色一闪,紧忙转过头干笑:“我这就走,这就走,王爷您加油。”
“呵……”沈言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呵的一笑,别过汗涔涔的脸瞧道:“别走太远,就坐在床边,跟我说说话。你身边有刀子吧,有这功夫不如放些血,还能消一消药力。”
上一次在盘龙山菊花宴上,有白衣琴师刺杀于她,剑刃淬毒,他便是以放血之法消解药性。这才过了十来天,流了那么多的血还没养回来,若是再放血,身体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