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水抱着剑闪到了一边,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陆千凉浑身疲乏,强撑着精神走过去道:“王爷有事快说,我快累死了,要回府补觉。”
沈言璟唇角一垂:“你同沈季平说话的时候不累,怎么同本王说话就累了?”
她当真是乏的不行,也不想与她多计较,便道:“王爷计较这些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看你跟他在一起,本王不爽而已。”他伸了之手递给她:“拉我起来。”
陆千凉瞪眼:“你自己不会起啊!”
沈言璟将自己磨破了的手腕儿给她看:“本王受了刑的,身上疼,你不可怜我,还和罪魁祸首站在街上打情骂俏,哎……”
陆千凉捧了他的手腕,仔细瞧了瞧,那破皮流血不是假的。沈言璟这般矜傲的人,若不是真的身上痛的起不来,怎会示弱让她去扶?
她还以为他真的受了刑,紧忙手脚并用的将他搀起来,生怕碰疼了他:“你伤哪儿了?哎,不是我说你,就算进了诏狱你也是王爷,他们也真敢动你……唔……”
脸颊被那人捧住,紧接着,一双凉薄的唇便覆住了他的唇。沈言璟搂紧了她,丝毫不像受伤的样子,拼命掠夺她口中的空气。
那人眉眼弯弯,眼梢之中都含着笑,冰冷的指尖摩挲着她的眼角,温柔的似是怕将她碰坏了一般,可唇舌上的动作却粗鲁蛮横。
京水板着一张棺材脸转过去,手上弹出一颗石子,打落了房檐上聒噪的鸟儿。那鸟儿哀嚎一声,也不知自己怎的就受了这无妄之灾,直挺挺的坠了下来。
沈言璟指尖冰冷,唇舌却火热。在这空旷的大街上,他不住掠夺着她的唾液,像是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中,直到她因缺氧而不住眩晕,只得靠攀着他的肩膀才能堪堪站稳时才将她放开:“伤心了。”
陆千凉嘴唇微肿,此刻紧紧的抿着唇怒视于他,想也未想抬手便去推他。
沈言璟生生受下,笑嘻嘻的抱着她:“不是说累了么,还有力气打我?”
陆千凉咬牙切齿:“沈言璟,无耻也要有个界限啊。”
“你没听说过一山更比一山高?”言罢,他矮身抱起她便走。
陆千凉若是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他骗了,那就真的要蠢死了。她横眉立眼,扬手便对着他的颈侧切下去,沈言璟终于将她放下来,依旧牵着她的手:“乖一点,别闹了。不是说累了么,我送你回府。”
陆千凉瞪眼:“我自己会走。”
沈言璟笑:“自己走哪有被人抱着舒服?若是我没算错的话,你星夜兼程赶到天陵城,绑了福王兄回来,两天没吃没睡了吧。”
能叫沈言璟说出句人话来,倒也不易。陆千凉一马当先的往千府走,此时放松下来,才感觉臀腿处被马鞍磨得生疼,就连脊柱都好似要端掉一般。
沈言璟瞧她那萎靡不振的模样,挑着眉抱着臂跟在她身后:“以你这速度,走回千府天都要亮了,用不用我背你?”
陆千凉瞪他:“不用!”
沈言璟继续站着说话不腰疼:“当真不用?那我先走了,京水!撤!”
“喂!”陆千凉抽了两口气,望向他那笑意盈盈的目光顿时有些后悔帮他出去搬救兵了,真是吃力不讨好啊!她咬牙切齿的问道:“我的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