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骏马在山林之中驰骋,良驹很争气,马蹄飒踏好似风卷落叶一般。可沈言璟那匹马也不赖,一直紧紧地跟在她后头,寸步不让。
啧,倒是她看走了眼,沈言璟那匹毛色冗杂的马也是匹良驹。想了想,她不由得发笑,齐王府的东西,又有哪件儿不是好的呢?
不时有树枝迎面而来,二人并肩而行,陆千凉便不得不给他让出一半的窄路,迎面下腰避开那些恼人的树枝。
沈言璟倒是逍遥自在,脚腕儿勾住马缰向后一躺,小臂枕在脑后悠然的对她挤眉弄眼起来。
陆千凉咬了咬牙,做了个戳眼的动作:“你若是再看我,我就戳你的眼了啊。”
沈言璟笑,拍了拍马臀道:“要么你及早认输?”
笑话!她陆千凉什么时候认输过?多没面子!一时间,沈言璟的一句话竟挑起了她的斗志。陆千凉握紧了马缰微微俯下身子,策马狂奔。
沈言璟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双腿稳夹马腹没几个呼吸便跟了上去:“本王的骑术乃是前太尉亲绶,你觉得你能赢?”
陆千凉瞪她一眼,不说话。沈言璟挑眉,马缰一拉,双脚踏在马背上,身子跃起,竟落在了她的马背上。
他双臂穿过她的腋下与她共乘一匹马,虚揽着她道:“前面快要到城中了,还比么?”
“比,怎么不比?”她以手肘戳了戳他:“回去!”
沈言璟耍赖道:“不回,等到了城中再说。”
他这次难得的老实,坐在她的身后帮她御马,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现在沈言璟坐在她的身后,一会儿入了城中,也铁定是她先到达终点,这一把赢定了!
如此想着,陆千凉也不赶他了,美滋滋的坐在他身前躺赢。
沈言璟也是抿着笑,看着她的这些小心思一言不发。
清晨的京城要比夜间的京城热闹的多,临近巷子口有一棵歪脖子老树,树叶簌簌坠下,马上又被风吹走。陆千凉指了指那棵树,道:“以那棵树做终点,谁先到便算谁赢,如何?”
沈言璟挑眉:“可以。”
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奔至老树下,陆千凉急提马缰,良驹一声嘶吼停了下来。两两相较,倒是沈言璟的那匹马首先过线,良驹驮了两个人,能跑出这个速度已是难得了。
她伸手拍了拍良驹的马头,笑道:“我赢了,你坐在我身后,是我先过线。”
沈言璟微微皱了皱眉,不大想承认的模样。陆千凉扬了扬下巴:“怎么,王爷要赖账么?”
沈言璟扁了扁嘴,俯下身来将唇凑过去道:“那给你亲亲吧。”
陆千凉没好气的推开了他的脸:“去!谁要亲你了!赌注先记着,反正王爷记得输给我了就成。”
沈言璟指了指良驹:“咱们俩刚刚比的什么?”
陆千凉道:“赛马啊。”
沈言璟又道:“赛马是什么规矩?”
陆千凉不知他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有什么用,便顺着他答了:“当然是比速度,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谁的马先到终点的那个就算赢。”
这回轮到沈言璟笑的开怀了,他指了指刚刚骑的那匹马,道:“刚刚明明是本王的马先过的终点,怎么是你赢?”
陆千凉咬牙切齿:“王爷,你刚刚坐在我的身后,明明是我先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