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凉心中气不过,别撇了撇嘴,愣是站在原地不动气他:“王爷身子不好,回屋休息吧,我送送宁王殿下。”
沈言璟远远地望着她,苍白的面色阴的恍似能滴出水来:“是不是将宁王送回王府,你晚上便也宿在那儿了?”
陆千凉是什么人啊,以前她兄长陆千城总说她像新年时孩子们玩儿的摔炮,只能捧着,一摔就炸。此时被沈言璟呛了一句,顿时也不高兴起来:“王爷这话好没道理,我是去是留是我的自由,王爷还想强行拘禁不成?”
沈言璟望着她,未答。
一时间,空气中都掺杂着诡异的安静。不知怎的,看他那气的要断气的模样,陆千凉担心之余还有些开开心,当然,担心是少的,开心是多的。
昔年离月鸠占鹊巢断了她的两根手筋之事,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念念不忘,纵使是换了具身子依旧如此。既然他喜欢离月,她气一气她讨回些利息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沈季平见二人剑拔弩张,紧忙告退。陆千凉提着裙角跟上去道:“我送王爷。”
“不必了,齐王伤着,不能缺了人照顾……”
“千凉,你敢!”沈言璟突然厉声道。
陆千凉脚步一顿,突然发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沈言璟倚在门框处,一张脸色清白,细汗自前额处汇集成涓涓细流沿着颊侧滑至下巴:“你若是敢跟他走,本王现在就让陛下下旨抄了他的宁王府!”
沈季平乃是一品王爷的官阶,可谓是陛下与沈言璟以下第一人。此时闻言,回头皱眉望着沈言璟,唯有不悦之色。
陆千凉岂会不知他那身子的状况,瞧他强撑着作威作福,突然笑起来:“王爷还是尽快回屋歇着,您这身子,没等走到陛下的养心殿便要倒了。”
整个院子,一瞬间都安静的闻针可落。
沈季平拂了拂衣袖,紧忙劝陆千凉:“本王对这宫中也算熟悉,不劳千小姐相送了。齐王不好,千小姐还是多多照应着些。”
陆千凉本就是佯装这样子气沈言璟的,此时闻言便也顺坡下驴,撇了撇嘴道:“那我便不送了,宁王殿下慢走。”
言罢,又小声的,将声音压制在二人都能听到的范围内道:“同样都是王爷,怎么度量差这么多。”
那一边,沈言璟扶着门框的手蓦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