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上的筋脉经过多年的修养,虽不能恢复如初,但却已无大碍。只是那些精细的类似于银针之类的东西依旧握不住。
陆千凉自己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不急不躁的将剑练下去,倒也没差旁人太多。
场上二人你来我往的交手了几十个回合,谁都没有退势,就好像陆灼不叫停他二人便会一直打下去一般。沈言璟剑术刁钻难辨,沈季平剑术平稳犀利,如此看来竟是不遑多让。
陆千凉倒了杯茶给父亲,问道:“爹爹,你觉得他二人谁会赢啊。”
陆灼接了茶杯望着场中半晌无言,陆千凉也不催他。好一阵时间过去,陆灼方才道:“你觉得他二人谁会赢呢?”
“当然是季平”陆千凉道:“以往哪一次不是季平赢了?沈言璟也就是仗着一张嘴厉害。”
陆灼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
“沈季平剑术平稳中正,但一招一式均是出自简谱套路,少有创新。他这样的性子,苦心钻研或许会成为剑术大家,可却难有创新。”陆父道。
演武台上,二人相同的姿势相同的角度出剑,但显然是沈季平的力量和剑术更胜一筹,沈言璟握剑的手腕儿一偏,只得飞掠着向后退去。
二人相互试探了几招,一时间倒也不分先后,不分胜负。
陆千凉心中不太认可父亲的说法,剑术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单拿刚才那一式来说,若是沈季平乘胜追击,沈言璟早就招架不住了。
“你还年幼,很多东西只能看到现象看不到本质。今日站在这儿的若是你哥哥陆千城,他或许能看出些旁的东西。”陆灼道:“有些时候,真正在意的不一定会得到,越是漫不经心的越是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不过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言璟锋芒太盛,若是能避其锋芒,倒也能一世平安。他这性子,日后回了京,也不知是福是祸。”
陆千凉撇了撇嘴:“幸亏他只是个王爷,他若是个皇子,离阳王朝的天下还不叫他挥霍尽了?”
陆灼道:“到底是小。”
长剑几个点刺,沈言璟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沈季平乘胜追击,没过几招便格了他的剑。二人退下演武台相互寒暄了两句,一起迎了过来。
陆千凉起身去接他二人的剑,声音拔高了一个调子:“季平又赢啦!”
“侥幸。”沈季平儒雅一笑:“言璟进步一日千里,再有几月,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陆千凉朝沈言璟做了个鬼脸,对沈季平道:“那是你谦虚。”
“千凉你又偏心!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沈言璟道。
“季平是西施,你是褒姒妲己,还是祸国殃民的那种。”陆千凉笑得不行:“沈褒姒?沈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