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笑笑,目光在二人交握的手掌上流连了一阵,问道:“当真是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沈言璟点头:“只要不伤及天理人和,都可以。”
“那好,我要你一辈子也不能娶你身边这位心心念念的千小姐,你答应不答应?”离月笑道:“沈言璟你纵归是皇室,一辈子不娶妻也不算是有伤天地人和吧。怎么,你不同意么?”
沈言璟凝眉:“你莫要胡闹。”
“我只此一个要求,别的免谈。沈言璟,后会有期。”言罢,离月竟洒脱的转身离去。沈季平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陆千凉,亦转身离去。
诸大臣已经陆陆续续的走出午门,路过二人身侧时有人前来问候攀谈两句,有人冷哼不屑,挥袖而去,更多的却是点头之交,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这样的人比比皆是,若是在邻里相处上或许是个好人,但若是在朝堂上,便显得有些呆板了。朝堂若分两派,若不是有明确的站位而是左右浮动,要么被人诏安,要么丢了小命。看沈言璟的神情,这群人显然是炮灰中的炮灰无疑了。
“现在走么?”陆千凉问道。
“不急,我还要等一个人。”沈言璟望向这条官道的尽头,目光落在一名身着渥丹色朝服,正与人攀谈的老者身上,笑道:“来了。”
言罢,沈言璟抬步迎了上去。
老者显然也看倒了沈言璟,顿时抖了抖胡子,大袖一挥便要绕路而去。沈言璟轻轻松松的抬臂将人拦住,唇边带着不羁的笑意道:“左相这是要去哪儿啊?”
“哼!”那老者不给面子的吹胡子瞪眼而去,口中还念念叨叨的说着:“伤风败俗,国之蛀虫!我离阳王朝危矣。”
看沈言璟这挨了骂也没炸毛的样子,这老头显然是个清官啊。陆千凉舔了舔下唇,打量起这人来。果真,长须黑白参半,瘦削的身材风吹即倒,浑浊的老眼,果真是清官的标配啊。
沈言璟双手抱胸,拦路拦得很不走心:“左相向来为离阳王朝尽心尽力,为何唯独看本王不顺眼?”
“沈言璟,你我有何好说?你为一己私欲,我为离阳王朝,各为其主,话不投机半句多。”
“错了,你为离阳王朝,我也为离阳王朝。”沈言璟挑了挑眉毛:“左相是好官,断不会同我这样的人为伍,本王很理解。可左相啊,为人做事还是要知变通才是。”
左相气的面色发紫,沈言璟挥袖而去,好不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