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璟!你不许过来!我是病人!你不许过来啊!”
“抗议无效!”是以,正在感染风寒的千大小姐引狼入室,被一碗咸鱼汤勾走了三魂七魄,再一次的被吃干抹净了。
第二日清早,陆千凉扶着腰将齐王殿下一脚踹下床去,一双杏眼蕴着泪儿,可怜兮兮的控诉着沈言璟的非人行径,带着同样摔的鼻青脸肿的京水上路了。
一行三人一路南行,恣意游玩儿,行李少的可怜。最初还是坐马车,但马车的效率太低,没过几日便被沈言璟换成了三匹骏马。
京水从马夫变成了殿后的,以一己之力扛着三个人的行礼毫不困难。如此几日后,沈言璟竟脑弦儿一抽,将三匹骏马换成了马车。
如此一来,行程又慢了下来。京水唉声叹气的算计着钱包赤字,却也只能忍着。还能怎么办?沈言璟才是主子!他喜欢换就换吧!
几日之后,沈言璟又将马车换做了马匹。
京水满脑门子黑线,实力宠主到令人发指。如是几次之后,聪明智慧的齐王府第一暗卫终于摸出了一点儿规律。
每天夜间他只要趴在房顶上听一听,若是房间里传出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声音,那第二日王爷是保准要将马匹换做马车的,反之亦然。第一暗卫兼贴身侍女兼可人解语花兼温柔小媳妇京水在某夜听过了墙角后,第二日清晨早早地备好了马车,还备上了柔软的被褥。
沈言璟万分欣赏的拍了拍京水的肩膀,很是欣慰。自家的小影卫终于长出脑子了。京水尚未打马,便听见马车中传来拳头着肉的声音。
齐王大人捂着一只眼睛探出头来,吩咐京水道:“没什么,你尽管走,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京水绷着棺材脸想笑又不敢笑,哼哼,叫你浪费银子,这下有人管着你了吧。
陆千凉揉了揉因为太过用力微有些挫伤的手腕,对沈言璟恶狠狠地道:“沈言璟!我警告你!今晚离我远一点!”
沈言璟捂着眼睛当做没听见。
自长安行至江南,二人游了西湖,攀了雷峰塔,看过钱塘潮,览过滕王阁,行至西北草原时已是五月中旬。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牛羊成群,浓醇的马奶酒酒不醉人人自醉,美丽大方的草原姑娘与酥油茶同样香醇。二人逗留半月,日间赛马牧羊,喝酒吃肉,夜间执手躺在及腰高的草地里仰望苍穹,好不快活。
草原的宁静给人带来闲适舒缓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时光流走。终于,在二人对坐彻夜后,沈言璟道:“千凉,我带你去边疆看看吧,去看万里大漠风沙,看长河落日圆。”
陆千凉点点头:“要去,自然要去。不是早就说好了么,要共同踏遍离阳王朝的每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