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璟眼疾手快的翻身坐起,握住她的手腕将锁取出来,无奈道:“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解不开?”
陆千凉义正言辞道:“沈言璟!我严重怀疑你在怀疑我的智商!”
“我没有怀疑,已经肯定了。”沈言璟放下手中的文件,握着她的手头对着头解千机锁。他手指骨肉匀亭,多一点少一点都不会这么好看,而这双巧手也是什么都会的。他转了转锁头,挑了一块木头敲了几下,似是觉得不对,换了块木头敲一敲,那木头顿时掉了下来。
很多事情,一旦开了头儿,后面便会好办很多。就好比说解锁,木头的数量越来越小,难度便也越来越小。
沈言璟前后不到一刻钟便解了锁,拢了拢散落了一被面儿的木块儿问道:“这下子开心了?”
陆千凉撇了撇嘴,沈言璟笑,将这些碍眼的东西连同厚厚的一叠情报尽数丢到床头,将她搂了过去。陆千凉忙道:“你不用做事了么?再有三两日的路程咱们便要抵达京城了。”
“不差这一日。”沈言璟熄了灯,二人并肩躺在锦被中听着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金陵秦淮不眠夜,纵使是月上柳梢依旧有游船夜夜笙歌。沈言璟躺了一阵,突然翻过身来搂住她,温软的小舌轻轻舔了舔她的耳后。
他孜孜不倦的挑逗,纵使是梵境菩提也会被拉下万丈红尘。陆千凉终是败下阵来,这又能如何?爱就爱了,爱都爱了。
一番云雨过后,窗外的游舟都已经熄了笙歌。沈言璟抖了抖衣裳,扯出一个两指宽的布袋给她:“给你玩的。”
做过那事就送东西?将她当什么了?陆千凉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丢。
沈言璟紧忙捞住她的手腕儿,笑的吻了吻怀中炸了毛儿的人:“今儿个怎么这么大的气,不先瞧一瞧里面是什么?”
陆千凉闻言,终还是收了手。沈言璟不曾送她多少礼物,但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她抽开布袋,一枚冰凉的玉块儿落在掌中,正是沈言璟的私印。
玉印上端刻着栩栩如生的腾蛟,一看便是名家手笔,另一侧端端正正的刻着沈言璟的名字,沟壑间还带着些许朱砂的残留。
她有些诧异:“你给我私印做什么?”
沈言璟悠然道:“看你好看,赏你的。”
陆千凉刚要动手,沈言璟紧忙哄道:“朝中有官印,皇室有御印,这私印平日里并不常用,就交给你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