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凉!住手!”与此同时,沈季平也飞掠上来,一边抵挡沈言璟的招式,一边去夺陆千凉的匕首。一时间,场中一片混乱。
沈季平的招式基本上是无差别攻击,以一己之力同时抵抗二人不落下风。匕首几次堪堪划过沈季平的衣袖,陆千凉生生收住剑势,渐渐也有了些踟躇之意。
她怕伤到沈季平!
沈季平几个甩袖,袖见劲风震在她的腕上消解力道:“阿凉,把匕首放下,你这是在造反你知道么!”
“我连累你,对不起,季平。既然今日提剑是死,落剑是死,我又何必再忍?”陆千凉急促道:“我若回折剑山庄,你同不同我走?”
“别闹了!把剑放下,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救你。”
沈季平蓦然收手,不顾锋利的刃口,径自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儿将她拉回到怀里:“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就算是死,我也同你一起。”
“当啷……”匕首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流水映出月色,将浩渺的天地都映的温柔。她本是这世间无忧无虑之人,却偏生将自己锁在了这京城之中,这恢弘浩渺的大宅之内。
天高海阔凭鱼跃,亦是隔世经年梦。
陆千凉无力地垂下手,微微仰起头,咽下一腔苦水:“好,我相信你。季平,咱们俩的性命早就绑在一起了,我不相信你,我还能相信谁呢?除了你,我再没有什么可丢弃的了。”
她缓缓推开沈季平环着她的手臂,踏出一步。两名御林军侍卫顿时上前一步,执起绳索将她捆了个解释。沈季平几番欲言有之,却又生生咽下。
一场菊花宴,有惊无险。陛下站起身来,百官跪拜恭送。
众朝臣与皇亲国戚鱼贯的从二人身边路过,直到最后一个人走完,沈言璟突然上前,一拳狠狠地撞在沈季平的小腹上,一声闷响。
光听声音便知那一拳的力道不清,沈季平一口鲜血呕出,半晌直不起身子。他一手扶着树干喘着粗气的,转身欲走。
“沈季平,你最好祈祷陆千凉完完整整的从天牢里走出来,一根汗毛也不会少。”沈言璟道:“这笔账,我早晚会同你算的。”
“是么?”沈季平抹了抹唇角渗出的血迹,阴渗渗的笑道。
他回头,眉眼间是凝重的散不去的阴霾:“沈言璟,是谁将她送进天牢的?我最原本的目标,本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