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事呢?她在脑海中搜寻了几遍,也未搜出予他这怪异举动有一丝一毫怜惜的记忆。陆千凉坐在书房之中,蓦然嗅到一股经久不散的异香。
那香气像是女儿香,更像是帐中香。与其说是熟悉,不如说是,那本就是她房中常年燃着的香。沈季平曾言喜欢这香的味道,便专门配了放在她房中,这香又有安眠只用,沈季平怕吵她休息,每日其身上朝时都会在香炉里添上一匙,味道倒也清新。
沈季平的书房中为何置着这种香?可这香味,与她房中的香味又略有不同。
陆千凉多了个心眼,将这香粉偷偷倒了一些抽了一张信纸包住,小心翼翼的藏在了鞋底里。当日沈季平休息好,她又回到房间将自己日常燃着的香舀出部分包好,一并带出了宁王府。
两包小小的香料捏在手中,像是有万钧重。陆千凉突然想起了一个可怕的事情,折剑山庄大火的那一日,她也在火场中嗅到了这种香气,为何何处都能嗅到这种香料的气味,这到底是什么香?
街角处有一个贩卖香料的铺子,并不是很大。陆千凉呵了一口白气刚要走过去,突然眼尖的发现房顶上蹲着一个小小的黑影,注视的方向恰是自己所在的方向。
她心头一凛,径直走到了香料铺子旁一个卖糕的小店买了两块枣子糕,以油纸包了左右手包着拿给了街边的一个小乞儿,循循善诱道:“小姑娘,帮姐姐一个忙可以么?我给你五两银子,你若是帮我办成了,我再给你五两。”言罢,她将手中的糕递给了那乞儿。
常年露宿街头的孩子哪知这些勾心斗角?一双眼睛都放在油纸包里的糕上,接过去狼吞虎咽的嚼着,向陆千凉大大地点了点头:“我干!我干。”
“那好。”陆千凉笑笑,抬手摸了摸小孩子的头,同一时间微不可查的扫了一眼房顶上蹲着的人影。
她将两小包香料塞到乞儿的袖口中,又从荷包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银锭子放在她的掌心上:“我一会儿会离开这里,你约莫一刻钟后进对面的香料铺子里,将纸包里的东西给掌柜的看,请他写出一个配方给我,我一个时辰后来取,再给你五两银子,好不好?”
乞儿点点头,陆千凉又道:“不过这件事你不可同任何人说,你若是说了,便没有银子了。”
为了避人耳目,陆千凉买下了铺子上所有的糕点分成很多份,沿街分给乞讨的老人和孩童,荷包里的银子也分了个七七八八,最后只留了五两,同那乞儿换了写好的字条。
回到宁王府,沈季平却为在书房办公,而是不顾寒冷坐在阆苑之中煮茶。见到陆千凉归来,向她招了招手:“过来坐。”
“今日怎么这么好的兴致?我很久没见你亲自煮茶了。”陆千凉端起一杯茶便要喝。
沈季平忙压住她的手腕,手掌贴着她的腕口一滑,顺下了手中的白瓷茶盏:“还是喜茶,不能喝。”
陆千凉低低的哦了一声,主动伸过手去里沈季平整理衣领,顺势坐到了他怀里。沈季平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问道:“今儿去哪儿去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