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高贵冷艳的千大小姐,大摇大摆的晃进厨房里揣了两块干粮,带上了一大包名贵的药材与日常用品,背上自家准夫君……跑路了!
陆千凉打晕了几名地宫侍卫,开了挂一般的将沈言璟带出了地宫。别看沈言璟不胖不瘦,骨肉匀亭,背起来倒也不轻,这样可跑不了多远。
她走了一段儿路,气喘吁吁地倚在树干胖旁喘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学着沈言璟的模样,装模作样的将拇指和食指扣了个圈儿,抵在唇边一吹……
便听一声嘶鸣,一匹乌蹄踏雪的骏马自远方疾驰而来,踏着满地倒塌的墓碑狂奔着一个急刹车停在二人面见,打了两个响鼻……还讨好般的蹭了蹭正在昏睡的沈言璟的颈窝。
陆千凉翻了一个白眼儿,生怕这破马一个没忍住舔掉了沈言璟的半边脸皮,紧忙笑嘻嘻的摸了摸骏马颈侧:“良驹啊,你先别闹,咱们先将你主人带出去,到时候让你蹭个够好不好?”
良驹打了个响鼻,蹬了蹬蹄子,竟然转了个身。娘的,沈言璟身边不知是猫成精,就连马都成精了。陆千凉紧忙将沈言璟扶上马背,自己也上马,双手拉住马缰将人圈在自己的怀里,双膝一夹马腹窜了出去。
这一片密室林颇为难缠,当时她背着沈言璟也是好一阵才走到此处,可如今没有高九歌引路,骏马只识哨声不识路,想要走出去也是不易。
陆千凉撕了一根布袋覆住马眼,放开马缰认良驹自己识途,天上洋洋洒洒的下起小雨来,沈言璟经脉各处的刀伤未愈,这样一路颠簸又是渗出血来,伤口沾到了雨水,又开始发烧。
发烧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陆千凉将所有的备用衣裳找出来,绑着几根树枝做成一把简易的雨伞全都撑在了沈言璟的头上,自己却淋了个湿透。她扯了一根树枝没好气的抽了一下马屁股:“你个死马,沈言璟还给你取名叫良驹,依我看啊,你还是叫废马吧!连一个迷石林都走不出去,要你何用!”
骏马吃痛,扬起长长的颈子嘶吼了一声,扬起前蹄旋风一般的窜了出去。沈言璟紧忙去牵缰绳,又将沈言璟紧紧的护在怀里,一边在心中骂娘一边专心御马。
哪想,那骏马跑了一段儿,竟真的跑出了丛林。陆千凉顿时心上一喜,摸了摸骏马的鬃毛夸赞道:“良驹啊,刚才是我不对,你若是能给我和沈言璟找个容身的地方,等沈言璟醒了,我就让他每天喂你吃最好的草料,用最好的磨牙石。”
良驹高傲的扬了扬颈子,一骑绝尘冲上了一座不知名的山头……上的破庙里。
这破庙当真是破,里面早无僧人和丘尼居住了,只有残存的佛像和已经风干的香炉,蒲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一看便知已经很久无人来了。
外界正下着瓢泼大雨,闪电轰鸣着自九天坠落,直插地面,宛若拂世之剑横扫凡尘。雷电映亮了破庙内的佛像,原本慈祥的佛陀此刻竟显得有些狰狞。
陆千凉打了个哆嗦,她抖了抖身上的试衣服,收拾了几个蒲团摆到一起拍了拍灰,又将沈言璟的身子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