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私宅风光倒好,阆苑外雕梁画栋,好不气派,穿过花园儿是一小片修竹林,石桥流水潺潺,水底有金鱼游动。一幢竹屋伫立在竹林深处,清新雅致,好不舒适。
京水轻车熟路的走进去,推开房门将沈言璟安置在床榻上,又介绍了一遍竹屋中的机关。看门的老丈一直侍立在一侧,倒不像是旁的家奴一般诹媚。
房中物品一应俱全,经年无人来住却也干净。陆千凉提笔写了几味药给京水,想了想又填了几位少见的在下方,嘱咐道:“帮我去城中寻几味药,上面是必须要拿来的,下面的若是找不来也可不找,每日早晚一定要来一次,将沈言璟平日里批改的折子也搬过来。”
陆千凉道:“旁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整个京城中我不甘信旁人,唯你可信,若是你也受伤或是身死,沈言璟便真的没得救了。”
她双手按在京水的肩膀上,郑重的道:“京水,这是生死一线的时候了,沈季平的势力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想你也想要杀他很久了吧。这一次,我们决不能再放他逍遥法外!”
京水望了一眼床榻上昏睡不醒的沈言璟,突然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王爷吩咐过,王妃的命令就是王爷的命令。主母下令,京水焉敢不从!”
送走了京水,这一幢竹屋彻底的安静了下来。陆千凉先是试了试竹屋四周的机关,想到自己和沈言璟还吃什么东西,便打算唤侍女煮些粥来给沈言璟垫垫肚子。
可哪知,走遍了整幢宅子,都没找到一名侍女。
陆千凉无奈的扣了扣门房大爷的门,手还没放下,那位满脸褶子恰似陈年橘子皮的老头便开了门,面无表情的道:“做什么?”
陆千凉吓得一个激灵。
她干笑两声,抿了抿因紧张而有些发干的嘴唇,嘴角抽搐道:“那个,我想问一问,府上的伙房丫头在哪儿?”
老头眼都没抬,转身便要关门:“竹舌中最后一间屋子便是伙房,常见的食材一应俱全,要吃什么自己煮。这又不是京城王府,你还想锦衣玉食的等人伺候么?”
陆千凉觉得自己的身份遭到了鄙视。
难道嫁给了齐王殿下,还得亲自洗手作羹汤么?不是应该锦衣玉食的等人伺候么?好吧,她这人还真不适应本人贴身伺候,自己煮便自己煮吧,煮个饭又死不了人!
她耸了耸肩,视死如归的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