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么?”离月不听他的话径直上前,一只柔夷宛若无骨的贴上他的胸口,顺着他的脖颈抚至脸颊,紧接着便是温软的身子:“要不要我来帮你?”
“滚开!”他想喊,可声音却已经中气不足。
那香气宛若跗骨之蛆,扣紧了他的心神叫他挣脱不开。身前温软的两团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温柔的像是这世界上最旖旎的美梦,叫人一个不慎便跌入温柔乡中,就此万劫不复。
这样的人啊,再同他做那种事时想的是什么呢?是不是也同离月一般,付出全部的身心在他的身下承欢,如世间所有的女子一般嘴上骂着他奸王,心理却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王妃梦。
她定不是那样的吧,沈言璟想,她应当也同陆千凉一般,临到将死之时也不肯睁眼看他。任他看遍了这世间的千般风月,阅扁了万种风情,她依旧是她,站在折剑山庄山路上的山林前,接住了沈季平遥遥刺来的一剑,永远都不曾正眼看他。
能够涌入肺中的空气越来越少,他的神思也益发的混沌,下身胀痛欲裂。身前温软的躯体一次次的贴上来,唯有那肌肤相触的冰凉感觉才会让他稍有缓和。
“言璟,来都来了,急什么?”她踮起脚尖,对着他的耳廓低低的吹着气:“你瞧,芙蓉暖帐,佳人邀约,陆千凉能给你么?那这样的天潢贵胄,她会伺候你么?”
“滚开……”
“瞧,你不是很想我么?嘴这么硬,身体却这么诚实。”离月殷红的唇稳住了他冷冰冰的唇角,给他枯涩的双眼渡上最后一层桃粉色:“沈言璟,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怕什么?齐王风流之名举世皆知,你为了那个人,真想要守身如玉了?”
就像微弱的火星溅到了枯草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瞬间点燃了他的身子。垂在身侧的双臂终于落在了她的腰上,背上,将那人拦腰抱起。
粉红色的床帐内枕席业已温好,她浅笑嫣然,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吻他的脸颊:“沈言璟啊沈言璟,你跑不了的。”
……
芙蓉帐暖春宵度,不知冬夏与春秋。
待到沈言璟睁眼,已是金乌西坠玉兔东出。浓重的脂粉气酸臭难忍,他豁然起身,推开怀中柔软的身子,俯下身去套自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