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凉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子,言笑晏晏:“我走累了,你抱我回去。”
“好。”沈言璟一笑,二话不说矮下身来,将她拦腰抱起,在怀中掂了掂抱稳了:“难得见你撒娇,今儿是怎么了,怀了孩子连性子都变了不成?”
陆千凉喜滋滋的一头扎在他的怀里,拎起他的一绺发丝绕着指尖打着旋儿:“沈言璟,我们再去一趟沙溢城吧。既然有了希望,就一定要去看看,指不定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呢?”
“就像是我,若是你最开始便不曾留心,便也不会找到如今的我了。”
抱着她的人脚步顿了顿,沈言璟面色是一闪而过的惊慌,紧接着又恢复如常,抱着她穿过那一处遍布枯草的荒野:“好,等你安全的将咱们的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去沙溢城。喻姐姐等的够久了,沙溢城的沙荆果,也该红了。”
两个人,一道脚印,悠远的延伸回了紫禁城仁寿宫。鹅黄暖帐,碧枕沉香,浮生四梦,岂不快哉?
自从陆千凉回了齐王府,沈言璟的作息时间便从四更起床五更上朝改成了陆千凉醒时起床,能赶得上上朝就上朝。
奈何,陆大小姐慵懒的很,每日枕着沈言璟的手臂睡得眼目惺忪,根本就没有放齐王殿下起身的意思。
睁眼已是日上三竿,要不是五脏庙深情的一呼,想陆千凉指不定要睡到什么时候呢。她一翻身,正好半个身子都伏进了沈言璟的怀中,一大早晨就投怀送抱,真叫人吃不消。
沈言璟正单手托着书翻页,见她醒了,索性放下手中书册抚了抚她的后颈:“睡醒了?”
“没醒,还睡着呢,我说梦话的。”陆千凉耍赖的埋下头去,长而直的发丝铺了满榻。她伸手捂住眼睛挡光,一只手伸过去抱住沈言璟,手指正好落在他的腰侧,手指乱动的搔起痒来。
陆千凉是最怕痒的,手指搭在腰间都要埋头笑上好大一会儿,更别说是这样刻意的瘙痒了。正在她打着如意算盘,等着看沈言璟没形象的俯下身子狂笑时,齐王殿下微微偏了头,问道:“好玩儿么?”
他躺的端正,一身雪色亵衣,一丝不苟的贴合着同样白皙紧致的皮肤,肤色同她的也不相上下了。陆千凉却是忘了,沈言璟是向来不怕痒的,一身的肉长了也是白长。
她讪讪的缩回手,那人却猝不及防的迎了上来,将她压在身下搔的起劲儿:“这下还闹不闹了?恩?闹不闹了?”
陆千凉只觉得一身的感官都被这人唤醒了,刚刚还有些朦胧的睡意,此刻却都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她最初还在嘴硬,被搔的哈哈大笑却还梗着脖子不肯说话,渐渐地便也撑不住了,一边大笑着栽倒在他的怀里,双手扑落着沈言璟还要伸过来的手,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沈言璟笑的邪魅,并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敲:“从今以后这就是家法,再敢不听话,看本王怎么整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