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出京(1 / 2)

妙手毒妃 云烟袅袅 1169 字 1天前

一个国家人心最整齐的时候,就只有遇上国难的时候。在生死与国家都受到了威胁之时,哪还会有人为了蝇头小利,蜗角虚名去斤斤计较?

当然,也不能以偏概全,离阳王朝之大,人数之重,自然有人不惜铤而走险,专门发那国难财,曾经的京城千氏便是其中之一。

匈奴与无终同时犯边,一南一北,险些将离阳给包了粽子。自先帝继任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虽说无开疆拓土之志,却也免本国住民流离和纷乱。平民不懂变法变政,国家能够减免赋税,让他们吃饱穿暖已经是极为幸福的事了,至于朝堂上究竟是发生了怎样的变革与变动,他们并不关心。

只是这一次,事态似乎严重了很多。

四年前,东南方的匈奴也曾有过战乱,记得那一年,是尚在卫将军之位的沈季平出兵镇压,短短的半年便凯旋归京,带回了匈奴的降书,以振离阳国威。

沈季平远赴匈奴,旗开得胜不在话下,可同一时间宣战的,还有无终国。离阳王朝同一时间派出了两位王爷带重兵抵御外敌,若不是沈言璟与沈季平二人向来不和,众人都要认为,这二人是不是私下有染,这一次共约带兵出京,日后再卷土重来,共谋离阳王朝的皇位了。

午门外,三军喊杀声赫赫,直冲九霄。军中铁血男儿神情刚毅,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诛杀他国贼寇,保护离阳国土。护妻儿老小,扬离阳国威。

最受正义的两位王爷同登高台,一人薄甲劲装,长剑在握,长发束成一个马尾高高吊在脑后,英姿勃发意气非凡。

沈季平向来儒雅可亲若高岭月光,诗词歌赋亦是闻名于京,这样的芝兰玉树贵公子,却偏偏拜了武将之位,叫人大跌眼境。

而与其对比明显的,却是任此次参军之职,虽西北军一同出征的齐王殿下。

齐王沈言璟难得的一身盛装,四爪龙蟒袍加身,广袖垂膝玉冠束发,好不英气。白底墨靴踏于白雪上纤尘不染,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六寸长许的玉牌,随帝登高台祭天,鼓动三军,祈求离阳王朝出师有利,一举镇压犯边小国,国泰民安。

陆千凉远远的坐在一辆马车上,抱着汤婆子,望着那一丝不苟,中规中矩的踏上高台之人。京水立在她身边,也是远远望着,一脸想去却又不能去的凄苦模样。陆千凉指了指高台上那人,问他道:“如何,沈言璟帅不帅?”

京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捧臭脚道:“帅!”

“帅吧,我的!”陆千凉笑的不能自禁,看着京水一脸哑巴吃黄连的模样钻进了马车里,独留那人在风中凌乱。

祭天之典,在于安民。

习武之人或许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只相信自己的手,不相信那些诸天神佛。可天下万民却不这么想,他们靠天吃饭,靠地过活,天旱求龙王,天雨求玉帝,生不出孩子拜观音,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三清之境的几尊菩提尊者的身上。这祭天之典,一味民心所向,二为图个吉利。

以往的祭天之典,都由九龙塔内的喻氏国师主持,喻姑息术法卓著,年纪轻轻便能引青龙布雨,定离阳之国本,以固龙气。而今国无国师,就只能由帝登台。

高台之上寒风凛凛,落雪簌簌而下,环绕着人的脚踝打着旋儿。左相江原紫衣华绶,宣读祭天词,幼帝亲自为二位王爷斟酒,聊以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