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陆千凉知晓自己因被人灌酒,错过了一项终身大事,当即将齐王殿下踹下了房间的大床,凶神恶煞的指着他怒吼:“你就抱着你的玉疙瘩过一辈子去吧,你倒是别上床啊。”
当然,这些便是后话了。
……
一夜高睡,头痛欲裂之余嗓子也干的厉害。
陆千凉伸手去摸床头上晾着的隔夜的茶水,身子一动,便有一只茶杯被人扶着塞进了她的掌心中,托着杯底帮她入口:“怎么样,睡了一觉,头疼的好些了?”
“好些了……”陆千凉下意识地回答,却在下一刻突然瞪大了双眼,将刚刚喝下去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
青砚笑眯眯的坐在她的床边,好整以暇的用被她弄湿了的锦被将人裹严实:“当心着些,有了昨日的恩情,我倒也不能不管你了。”
陆千凉脑子轰的一声,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原本头痛欲张的头脑更加胀痛了起来,此刻的陆千凉,脑袋里已经不是汹涌奔腾,咆哮不止的水了,而是一群你捉我赶,喜气洋洋想要占领高地的米白色羊驼
太壮观了。
陆千凉织锦晃了晃脑袋,将那些奔驰着的羊驼尽数晃出去,用锦被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张微微发红的脸尚且裸露在空气中。
她笑的颇有些尴尬牵强,确认般的问道:“我……青砚公子,咱们昨儿晚上没干什么吧。”
青砚双手抱臂倚靠在床柱上,轻轻一笑望着陆千凉:“没什么,昨日小姐矜持懂礼的很,带着在下跑了两条街卖酒不说,还非要跑到楼顶上去喝。你的侍卫看不过去,将你我带下来,你转身便将我牵进这间房了。”
“然后呢?然后发生什么了。”
陆千凉现在很想咆哮一句,老兄你若是想活命就赶紧撇清了和自己的关系,这样我还有机会手下留情不直接送你去见阎王。
然而,青砚公子很没有眼力见的微微皱了眉,做出一副正在思索的表情:“昨夜千小姐你热情的很啊,不知小姐想听在下说哪一段?”
“我杀了你!”陆千凉怒而起身,将床上的枕头丢过去,转而便要去桌边拿剑。
青砚忙向她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指了指她:“把被子裹好了。”
陆千凉:“……”
她现在可算明白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然而她现在宁可得罪小人,也不想得罪这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