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舞蝶是造成这一切的直接因果,但是偏偏,这一世的幕舞蝶对他好。
她是幕舞蝶又不是幕舞蝶,律宁捏着瓶身的手指微微泛白,如果把上一辈子的恨意迁怒到这一世的幕舞蝶身上未免太过不公平。
幕舞蝶却不知道律宁想了那么多,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背,道:
“会没事的。”
幕舞蝶的声音很抖却还在安慰律宁,律宁的身子一僵,低声道:
“嗯,会没事的。”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律宁几乎是一瞬间就冲了过去询问,因为双腿发麻而差点软倒在地,幸好扶住了墙。
医生护士把席一鸣推进了病房里。
“没事了,等明天醒来才能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有百分之八十失明的可能,具体情况还得等明天醒过来才能确定。”
幕舞蝶软倒在席念贺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于助理跟着医生出去处理后续。
律宁看着席一鸣胸口微微起伏着,头上带着纱帽,看上去有些傻,可是律宁悬着的心却落了下去。
没事。
他没有盖着白布没有了无生,没有一趟就再也没醒过来,没让他一个人一等等了二十年。
眼睛一阵强烈的酸涩,律宁抬起手臂盖住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伴随满室极不规律的呼吸声,让人一听都觉得胸口发闷。
……
一个月后。
律宁耐不住席一鸣磨,带着他出院了。
律宁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席一鸣一脸兴奋的摸索的到了病房门口。